她这般爱慕秦司珩,满心满眼都是他,为何他偏偏看不到,而满眼都是那个精于算计的女人?
她的才华,她的家世,无论哪一点都比虞凉月胜出无数倍。
秦司珩为什么对她不屑一顾,反而高高地捧起那个低贱的虞氏?
宋怀颜简直快要气炸了。
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她非要跑去蔷薇阁,把那个女人得意的嘴脸给划烂了去。
“主子你千万别动怒,此番来到庄子,实属是机会难得,若你此刻跟虞承徽发生冲突,太子爷必然.....”
“我自然知道。”
必然不会站在她这边儿。
她懂,她就是明白,才觉得心里实在是太痛了。
当晚,秦司珩歇在了书房,谁的院子都没进。
但宋氏铆足了劲,不时送去些汤汤水水。
青柳倒是提议,让虞凉月也这般做,毕竟宋氏都做了,她若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显得太过于无情?
虞凉月挑眉一笑,放下手里的针线,“我的好青柳,吃食吃过后,不过是穿肠而过。”
她扬了扬手里粗糙难看的荷包,“这样的东西,才会让人觉得有心。”
青柳脸色怪异地看了一眼那个荷包,“主子,你确定这个荷包,太子爷看了会觉得有心?”
她实在是已经够委婉了,虞凉月的绣活儿就是人家几岁的孩子,都比她好。
虞凉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就是要送这个丑荷包给秦司珩,这么丑她还要送,可不是正好说明,这是她亲力亲为,尽力之作?
夜晚,蔷薇阁内燃起一盏蜡烛,窗外刮过一阵微风,烛火忽明忽暗。
虞凉月的脸隐于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青柳:“主子,时间到了。”
“嗯,我知道了。”虞凉月拉过身上深色的斗篷,遮住自己的头和身子,才随着青柳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溜出去,来到了一片竹林。
远远她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独自坐于竹林之中的石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