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一咬牙,迎向了黑人那魁梧身躯。
他的手腕一抖,电话线拴着的流星锤从下往上撩中了黑人的裤裆。
黑人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又侧翻在地,捂着一包蛋黄酱拱成了只虾。
秦康还想如法炮制,摇动着流星锤走上两步,后一个黑人却是接连几个跳步退到了房间外头。
穿过房门,秦康正要跟上,忽觉一条腿无法动弹,已被人死死箍住。
他扭过头朝后看去,坐在地上那个黑人用他仅剩的独眼射出险恶凶光。
原本退后的那个黑人也停下脚步,狞笑着慢慢走了回来。
这时,秦康终于又见到了李景贵。
只见他正在隔开房门三五米远的地方,装模作样摆弄着一台摄影机,俨然一副导演模样。
秦康试着将流星锤挥向身后,姿势别扭打不到人,这时另一个黑人已来到身前。
他摆起锤子刚想舞动,黑人斜切一大步,像铁钳一样抓牢他的手腕,跟着就缴了他的械。
黑人把流星锤凑近到脸门前,那其实是一只笔袋,拿手上沉甸甸的。
拉开拉链,黑人把笔袋倒转,丁零当啷掉落了一地的五号电池。
“Cool!”
说着,他朝前伸出了两只蒲扇大的手掌,按向秦康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波峰。
突然,他嗷呜一声倒退了好几步,表情痛苦地看向自己摊开的手掌心。
两只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血洞,争先恐后地向外冒着血珠。
此时秦康胸前已有无数尖刺顶破了皮衣,那是他提前用五零二粘在胸口的图钉。
抱住秦康右腿的独眼黑人不明就里,探头来看,却见秦康已高抬了一条左腿。
他使出了吃奶力气,猛地向后蹬去,正中那独眼的面门。
秦康只觉得腿上一松劲,赶紧把脚抽了出来,走出门回望一眼,那把扎在眼眶里的剪刀现在只剩一小截柄留在外头,其余已被他踏进了脑子。
剩下那黑人满手是血,疼痛不能握拳,屈肘朝着秦康猛打猛冲过来。
他的速度很快,秦康的手还在包里摸索,黑人已经欺近身前。
两人几乎是撞在了一起。
虽然已经在最后一刻竭力错开了身,可仅仅是擦到,秦康也被黑人强壮的身体撞飞了出去。
这一下摔得他七荤八素,仰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那个黑人也没有跟过来。
一瞬间,他仿佛已感觉不到手掌上的剧痛,伸手摸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