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射空了一支枪的弹匣,却连敌人的一根毛都没碰上,子弹全部描边。
换了下一支步枪,他把模式切到了半自动,用上了更精准的抵肩点射。
结果却没有任何不同。
这个人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不紧不慢地朝他一步步走过来。
张语晨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哪怕是以前做金融民工的日子里,哪怕他炒期货爆仓上天台的那次都没有这么无助过。
这感觉像一张蒙在脸上的湿牛皮纸,已让他喘不过气。
“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他终于忍不住了,朝着敌人大声喝问。
可是并没有等来回答。
绝望中,张语晨像是想到了什么,伸中指推了下眼镜:“你是为了周弘毅吗?”
“他在哪?”
听到这话,像是蒙脸的牛皮纸上破开了个洞,张语晨见到了生机。
“大会议室!如果你和我想的一样,是要盘问他能量物质的事,那你要失望了。”
“带路!”
本来以为刚才张语晨那副模样已经够惨了,和周弘毅一比,他还挺体面。
周弘毅被反剪了双手,脚也被捆住了,浑身没有穿衣服,摆了个肛肠指检的姿势跪在一张长条会议桌上。
事实上他的菊花确实很充实。
秦康一脸问号地看向张语晨:“你就是这么盘问他的吗?”
越过张语晨那张嬉皮的笑脸,秦康又注意到了瑟缩在会议室角落,用白板遮住了大半个身子的丁晓倩。
有些事情似乎不用开记忆阅读,也能猜到个中一二了。
联想到张语晨最初跑来找自己麻烦的目的,秦康只觉得一阵恶寒,沿着尾巴骨朝上直到后脖根的汗毛都根根炸开。
你还是赶紧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