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
欧阳海清把他能记起来的名字像报菜名一样都说了一遍,还没提到秦康。
“一百三十七。”
这事越到后面越难,因为欧阳海清浑身已经不剩几块好肉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也放弃了希望,啥也不说了,任凭秦康怎么宰割,也就是生理性地抽动一下,给个回应。
在终于失去耐心的那一刻,秦康觉得有些事情他也可以放下了。
手腕一转,刀刃横削下,欧阳海清的脑袋如皮球般滚到了墙边。
他提着滴血的长刀,穿过一间间包房。房间的共通点是都很乱,空罐头、撕开的食物包装扔得到处都是,有几间搭了简易的床铺,里面还有着数量不等,衣衫凌乱的女人,她们瑟缩着躲在房间的一角,看秦康的眼神像是受惊的动物。
欧阳海清房间里的女人自然是最漂亮的,可是秦康此时的注意力却全没放在她身上,而是完完全全被另一样东西吸引。
应该说是另一类东西。
房间的一整面墙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用皮筋捆好的一束束的头发。只是看了一眼,秦康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头发贴得很整齐,倒也方便了秦康计数,一共三百零六束。
不过看起来欧阳海清并没有制作标本的打算,只是收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标签。
秦康只认识其中的一束。
他伸手从墙上把那绺粉毛取了下来,塞进了外套内侧口袋。
“他也剪了你的吗?”
隔了好一会儿,身后的女人才意识到秦康在和她说话。
“还没……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