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手放低,那团滚烫的茶水往下注成一道水流,又经杯口回到了保温杯里,一滴都没洒出来。
秦康将盖子旋紧,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谢了!再见!”
车轮又复滚动,带着秦康他们扬长而去。
门口的寒风无情拍打在马明义身上,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却早已汗湿了脊背。
……
“你都说了送礼的事,他也不肯吗?”
新凯佳园的老大孔维德,见老三未能请动调查局的人,一个人回来了,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现在是什么世道,比起相信这帮人廉洁奉公,他宁愿认为对方有更大的图谋。
“老三!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得罪他了?”二当家耿蔚然拍了下大腿,“这帮人脾气可都不怎么好。”
“没有的事。”马明义哭丧着脸辩解道:“我看到他们过来接走了聂傲冰的父母,什么也没问,就是不想多管闲事。只提了想和他联络联络感情。”
他见老大老二都不再言语,又跟上一句:“而且,我发现调查局查过我们的底细,今天这人他居然知道我的异能是控水。”
此话一出,孔维德和耿蔚然也是大惊失色。
“是聂傲冰!这丫头打的小报告!”
“不对!”孔维德锁紧眉头,“我们对聂傲冰从来是客客气气,井水不犯河水,也没在她面前展露过异能。知道我们具体能力的,不是亲信就是死人。”
“可也难保不会有谁嘴上不把门,走漏了风声。”
“是要好好查一查,聂傲冰平时和哪些人有过接触。”
“一样查了,把手底下人都捋一遍!”孔维德放了话:“我怀疑里头有调查局的暗线,聂傲冰只是个幌子。”
马明义点头称是,又小心地问道:“老大,你说调查局翻了我们的老底,又不肯收礼,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这帮人从来也不会信我们。”孔维德往椅背上一躺,“还是那句,明面上不要撕破脸,赶紧扩充实力。他们要想吃掉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全地形车在雪地上飞驰,秦康坐在车上,时不时往回张望一眼。车子渐行渐远,也没见到追兵,终于是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手他也是棋行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