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桑说他活得太痛苦了。这场灾难夺走了他的一切,他为没能照顾好你而感到深深的自责。作为男人,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可是又没有切腹的勇气。”
“所以他请求我看在同乡的份上,送他上路。临死前,他再三嘱咐我,让我一定代替他这个不称职的丈夫,照顾好你。”
小日省不愧是有着悠久传统的自杀文化,秦康现场胡编的这一套说辞,山崎悠亚居然信了。
秦康把钱亦辰的尸体一路拖到地下室,来到通往密室甬道的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华夏的传统是入土为安,就让钱桑在他自己设计的密室里安息吧。”他看了眼身旁哭得梨花带雨的山崎悠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阿那达,撒哟娜拉跌死!”
手放开,尸体顺着甬道滑落,从尽头传来噗咚一声闷响。
合上机关,地板复原,看不出一丝缝隙。
秦康让山崎悠亚套上最厚的衣服,脸面用围巾口罩和墨镜包了个严实,头发也盘进了帽子里。
就是身高麻烦。秦康用目光上下打量:“有一米六吗?”
“一米五九!”声音中还透着股骄傲。
好在她还有双恨天高。
两人带上些衣物出了门,沿着道路径直朝小区大门走去。半道上看到了黄尚一伙人,手里头拎着警棍、盾牌和防爆叉,似乎要去干架。
黄尚认出了秦康,被风吹红的脸上硬挤出一抹僵硬笑容。站旁边那人是谁没印象,也没敢多看。
秦康嗯了一声,也没再搭理他。带着人三步并两步地就出了小区大门。
坐雪地摩托时,秦康留了个心眼,非要山崎悠亚坐到前座去,理由就是他腰上怕痒。
好在这女人身躯娇小,虽然姿势别扭,手臂也总算够得着摩托的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