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已出鞘,秦康进步跟身杀向余下三人,刀光过处一片血雾迷茫。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事,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一个活着的队员。这人一条左腿从膝盖处被齐根削断,剧痛中几乎昏厥。
刀尖又顶上了他的喉结。“说。你们总共几个人?”
“二,二十五个。”
嚓,锋利的刀尖划破了他的喉咙。
没时间多话,枪声一响,剩下的人会很快赶到。
秦康抓紧时间重装上弹。身后角落里,刚才混战中躲起来的八个居民探出身问道:“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找地方躲着呗,等下打成一锅粥了,谁有功夫管你们。
洗浴中心里,现在当然没有人在洗浴。
燃气早就停了,没燃气烧锅炉,哪里来的热水。
秦康手里端着枪,绕过吧台,穿过旁边一道黑暗的走廊。
爬过一小段狭窄的楼梯后,来到二楼。
那又是一道狭长的回廊,靠窗那边都是毛玻璃,好让外头人看不见里面发生什么。
从房间里冲出来的人身上,却不难看出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有的人披了件外套,里头还是赤膊,下面少了裤子,有的人提上了裤子就没时间穿衣服。你要不多抓三五个来,根本凑不齐一套行头。
这副模样实在有碍观瞻,所以秦康连说话机会都没给他们,直接开枪。
狭长的走廊和霰弹枪可称黄金搭档,一枪就能带倒一片。中枪未死的,身上也被钢珠打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眼,横在地上不住抽搐。
两枪打完,秦康闪进一间刚才有人出来的房间,重新上膛。
趁隙瞟了一眼,身无片缕的女人,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就这样如法炮制,偶有遇上拿枪的,射来的子弹也靠着异能全数闪过。
子弹射在墙壁上,激起碎石粉屑一片。这回是真家伙。
每间房间里,都有女人,有的还不止一个,甚至还有一个男人。
空气里五味杂陈,血腥味、火药味、汗味,还有这种地方特有的一股子霉味,混合在了一起。真不好闻。
听得回廊中除了躺地上伤者的呻吟,再没有别的响声,秦康出来打扫战场,兼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