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给宋文远让出一条道来,他走进人群,看向吴婶子。
“严飞和薛满先前都是我手下的兵,这位婶子,你对我不在部队的时候,托他们照顾我的妻子有什么意见吗?”
“妻子”二字在安宁脑海中炸响开来,原身记忆中的那个模糊的形象越发清晰。
这些日子里她的怀疑,有许多被她忽略的细节,终于串成一条线,方向也变得明朗起来。
刚见到陈海,不,应该说是宋文远的时候,安宁心中曾有过怀疑,因为他与原身记忆中的人有几分相似,但二者的气质大不一样,而且原身与他只相处了不到一个月,加上这个年代的结婚证上没有照片,所以她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但现在想来,那天在码头,他主动过来找自己,其实是有其他的话要讲吧?
结果她并没有认出对方,对方也一直不曾提起,反而还换了个身份,让这么多人帮他一起追求自己。
对此,安宁的脑中只有两个字:会玩。
她觉得自己的脑洞已经够大了,甚至从薛满那里诈出了不少信息,可跟现实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粤省一行,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坦白自己的身份,但他没有,哪怕是表白,都给人一种背德的感觉。
瞒了这么久,现在突然坦白,是玩够了?还是演累了?觉得她不会跑了?
若是普通人遇到这种事,多半会恼羞成怒,但到了安宁这里,她的嘴角却反常地勾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