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那老太太是那样的,她看谁不顺眼就会针对谁,不过她在我这里讨不了好,所以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安宁无所谓道。

她想了想,又叮嘱了薛满一句:“那老太太心眼小记仇,嘴巴脏,但她有个营长儿子,你离她远点,别到时候忍不住还嘴了,给自己惹麻烦。”

“好,我知道了,谢谢嫂子提醒!”

薛满十分感动,紧接着又是一阵愧疚。

他这都干了些什么啊!

多好的嫂子,他居然帮着连长一起瞒她!

明明就是连长自己的错,现在要拉着他一起承担,他挺拔的脊骨,就这么被沉重的负担压弯了腰。

这一瞬间,薛满甚至有种想要全盘托出的想法。

“嫂子,我……”

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

不行,不能说,他家连长在嫂子这里干的这可是要杀头的重罪,万一把连长害了,他还能有嫂子吗?

想到这里,薛满及时改口,按照原定计划先晓之以情,随后动之以礼,最后再打听嫂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天我回去就碰上连长了,我……他……他真不是故意的。你来海岛的那天,其实我也在船上,但那会儿我们在执行任务,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个挟持你的女间谍你还记得吗?那一枪其实是连长亲自开的。

他是我们连最好的狙击手,但是那一次,我看到他开枪之前,手居然在抖。

你可能不知道,狙击手平日里训练得最多的就是手稳,我们有时候端着枪还要在枪头绑一块石头,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如果不是手受伤了,不,哪怕是手受伤,也不会抖得那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或者是说觉得用船员的身份跟你相处更方便,所以就一直瞒着你。

后来他听说你在部队受欺负了,还托人帮忙……”

那天船上的那一枪是陈海开的这件事安宁确实不知道,他们之间原来还有这样的经历,心中一时间有些感动。

然而等薛满说到她在部队受欺负,陈海知道找人帮忙的时候,安宁就察觉到不对了。

“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在部队被欺负了?”

“啊?”

薛满本来按着自己想好的思路顺顺利利地走下来,觉得自己的思路非常不错,就等嫂子感动之后步入正轨,直入主题,一举拿下的时候,被安宁问懵了。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