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浅眠。
公鸡鸣过一声后,我们便上了路。
因着展自飞伤势甚重,我们单独租了一辆马车,供他和变童修养医病。虽然环境相对简陋些,但好在轿厢里够宽敞,不至于两人在里头伸展不开。
一路上,腾伯都在与奉六商议下一步地行动。
由于朝圣与西阳在草滩的战役接近尾声,腾伯自然想先下手为强,赶在朝圣军力回拢之前。
之前他们帮了朝圣军天大的忙,因此对方人数上损失甚微。但这对后续的进攻来说,无疑给刘家军上了点难度。
但好在刘家军各个儿训练有素,一人可抵三人用,不至于那样被动。
商议了近半个多时辰,两人才终于敲定了大概——先谈判,谈不成便只能用强的了。
说实话,我没想到商议出的结果这样朴实。
但不得不说,这或许是最有效率的方式。
“壹壹,你觉得呢?”
恍惚间,耳边柔柔响起一声轻唤。
我错愕侧眸,不禁“嗯?”了一声。
奉六满眼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后脑:“放心吧,即便我再如何痛恨卿澄,也一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我脑子发懵,木木地点了点头:“希望一切顺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