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人本想找个顶撞的借口冲过来给我一耳光,却在走出没两步的时候,脚下一滑,险些从一旁未知深浅的陡坡上滚下去。
他们几人浑身带伤,走个平坦大道都稍显吃力,更别提眼下这样险峻地羊肠野路了。
待后背激起的冷汗被吹干了些,那人才愠着脸色,尴尬地站了回去,嘴里却依旧倔强地威胁道:“你给我仔细着些!走!!”
我佯装害怕地连连点头,正要抬腿,身后有人突然开口:“老苟,咱们……咱们要不还是换条路吧……”
“换你妈!!”
老苟紧着就是一声暴怒,随死死咬牙道:“若是右边真的安全,那有人埋伏的可能性就越大!!你他妈脑子被狗吃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通??”
从老苟的语气可以听出,他现在的情绪十分紧绷,或许是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滑,使得他更为珍惜自己的性命。
不过比起被自己人或敌方人埋伏,抓到生生折磨死,他或许还是更愿意毫无征兆的死在这儿。
我暗暗撇嘴,这人还真是精。
老苟朝身后那人吼叫完,转身又对着我怒喝起来。
我垂下眸子,继续向前摸索。直到隐约瞥见前方路两旁,似有一处不算陡峭的斜坡,我才终于亮了眸色,借着浓雾,轻轻朝身后探手,牵住白芷玉腰封上的虎头环。
此时白芷玉的神经,本就处在一个相当紧绷的状态。被我突然这么一拽,周身瞬间如过电般抖了一抖。
好在那群西阳侍卫并未瞧出端倪,我一边小步朝前走,一边将手里的虎头环往右侧拉了拉。
白芷玉一开始并未知晓我的意思,但她还是结合周围的环境,努力解析着我此举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