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卿澄亲如手足,但拥护朝圣国皇室的正统血脉,却也是他作为展家后人的职责。
如此,若腾伯所言非虚,那他又该如何抉择?
这些事,扰得展自飞心里乱极了。
他如坐针毡似的撑着桌子站起了身。原想给自己倒杯水,营外突然响起将士的禀报。
“展将军,昨夜那几位来了,说是要见您。”
闻言,展自飞神情猛地僵住。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害怕见一个人。
营帐外那名将士许久未听见展自飞应声,刚想再次开口,营帐内霎时道:“去请。”
将士颔首领命,十分恭敬地对着营帘欠下了身。
而展自飞则显得有些焦不可耐,提起水壶半天也没能从里面倒出一杯水来。
腾伯脚下动作很快,他的声音不多时便在营帐外响起:“展将军。”
展自飞忙得从混沌思绪中清醒,而后才仓惶地将水壶囫囵搁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