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索半晌,我依旧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若卿澄当真是被我冤枉的,那他为何不解释?为何不反驳?还要亲口说出那些话来激怒我?
我也太不合常理了。
左思右想之下,我实在摸不清卿澄的意图。想着自己与闻了曾有过短暂的交流,犹豫半晌才舔着脸堪堪问道:“此此事若真如你所言,那他为何……”
闻了听我将心中困惑一一诉出,半晌才略显无奈地挠了挠头:“微臣不敢妄言,但如此想来……皇上许是在说气话?”
“气话??”
听闻了这样说,我好像稍稍寻出了些头绪。
若是我猜的不错,卿澄应该是见我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为了奉六对他一通乱骂,一时气急,所以才口无遮拦。
猜到真相的我,心头顿时翻出一股灼人的内疚与自责。
虽然这句话有些事后诸葛的意味,但我确实不该在事情还没查清以前,就对卿澄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
更别提他还是一朝天子。我这么做,实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闻了见我面露愧疚,霎时心下了然,转身便朝门外踱去。
我用余光瞥见他的动作,顿时有些疑惑地叫住他:“你做什么?”
闻了微微将头侧过了些,声线淡淡道:“微臣是想,酥妃娘娘此刻,许是有话要对皇上说,微臣这就去请皇上过来,也好面对面将误会解开,免得伤了感情。”
听罢,我虽觉得这样的做法格外别扭,但不得不否认,我确实应该这样做。
如此倒不是因为我有多在意卿澄,而是顾及着最基本的礼貌。
沉默片刻,我这才微微抬起头,对着闻了的背影浅浅颔首:“那就……有劳闻侍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