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一结束,周侍郎便携家人,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国城周府。
还没等他将太师椅捂热,身后忽然传出一声幽幽地低语:“周侍郎大人,还真是薄情的很呢……”
周侍郎猛地回头,见司马繁浑身脏兮兮的端坐在阁间的阴暗处,面上依旧冷戾骇人,惊地他顿时将手中的茶盏抖了抖。
“你……”
“你当我是什么?”
司马繁不屑嗤笑:“你呼来喝去地一条狗?”
周侍郎喉间一梗,面色稍显缓和:“自然不是……
你要知道,这是主国的意思,跟我没关系。”
司马繁轻蔑将头别向一边,嘲讽似的左右摆了摆。
周侍郎平复神色,干咳一声后重新在太师椅上挺直了腰背:“刚好,既然你没走,那就先留在这儿。
月柔那儿屡屡受阻,眼下我也不可能再塞一个进去,只能等卿澄微服出巡,亦或是别的什么时候,再找机会下手。”
司马繁轻挑眉尾,朝周侍郎做作地鼓了鼓掌:“周侍郎大人好筹谋,这是打定主意要连我最后一滴血都榨干啊。”
“什么话?”周侍郎紧着蹙眉:“我这可是在帮你!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乘机反咬我一口?”
说罢,周侍郎心虚地端起桌上的茶盏,递到嘴边吹了又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