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什么也没有!是你处处疑心!!”
“你敢说你从未觊觎过阮氏吗?!从未有过吗!?”
卿澄暴喝一声,在这空旷的殿中无尽回荡。
展自飞哑了火。
他心虚了。
卿澄恨极了展自飞不合时宜的沉默,登时一腔恼怒,将手边的奏折狠狠朝展自飞掷了过去:“她是朕的人!!生是朕的!死也是朕的!!谁人都别想抢走!!谁人都别想!!!”
展自飞被卿澄不正常的状态惊地有些错愕,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堵住似的,说不出也咽不下。
卿澄粗喘着气,忽的却又扯起嘴角嗤笑一声:“朕已经将阮氏藏起来了,就在青柠身边。你想抢走阮氏,这辈子也别想!!”
展自飞闻言,表情从错愕变为恐惧。
他实在没想到,这件事会让卿澄崩溃成这样。
他不禁有些后悔了。
看着眼前仍旧俊朗,状态却愈发颓然的昔日挚友。展自飞开始努力思考这一切到底值不值。
卿澄歇斯里地地吼完,下一秒却又莫名其妙地流下了泪。
他无助地张了张口,随后像犯了瘾症一般,手忙脚乱地摊开了手中的画卷,抱着画卷不住抽噎。
“青柠……青柠你怎么又离开我了呢……我是柳澄啊……我是你最懂事的柳澄啊……
朕不怪你了……即便你弄脏了青柠的画像,朕也不怪你了……求你别离开朕……别让青柠离开我的身边……呜呜呜……”
常廷玉面色灰败如土,却又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熟练地将散落在展自飞脚边地奏折一一拾起,重新堆放回桌案上。
收拾好后,常廷玉深深叹了口气,回身看向展自飞:“展大人……皇上今日不太方便……请您先回去吧……”
展自飞眉头蹙地很紧,有些犹豫地对上了卿澄混沌地眸子:“我……知道了……”
……
昨夜我睡的很好。
也许是因为巧婆替我仔细打扫过偏院,床头的香包气味怡人,才使我缓解了高烧后的疲累无力。
不过到底是住在人家家里,我不好事事劳烦展府的人。
于是我起了个大早,将床榻细细整理好后,又跑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些粥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