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雀端着托盘,言辞激烈,与章台争得面红耳赤,就差没腾出手,一巴掌甩在人家脸上。
章台自然不甘示弱,他快速扫了一眼托盘上的酒盏,随即挺直腰板横在冷宫门前:“得皇上的令,任何人不许出入冷宫探视,皇后娘娘尚且如此,粟妃娘娘……还是莫要强人所难的好。”
白芷玉脸色由红转青,直指向章台的鼻尖便道:“好嚣张的奴才,本宫今日是非进不可!”
说完,白芷玉一记眼神,身后的长安顿时了然,几步上前就要劈向门上的锁头。
章台自是不肯,立马掏出佩刀,面色不善地看向白芷玉:“粟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要么让开,要么死,你且仔细着。”
章台闻言,继而打量起长安。
长安身形健硕,倒不像是寻常公公,尤其他这一身的煞气,一看就知是有点本事的。
只是章台不能退,皇上的旨意必须誓死扞卫,这是他们身为侍卫的天职。
半晌,章台冷笑一声,神情怪异道:“粟妃娘娘将动静闹地这么大,不怕皇上闻讯而来吗……?”
白芷玉轻蔑地白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懒得跟他多说,抬手便让长安攻上去。
此时的长安仿佛一尊没有理智的杀人机器。得了令,毫不犹豫抬起一脚,狠狠踹在章台的胸口。
若非章台反应快,将佩刀及时护在胸前,就这一脚的威力,肋骨不断个两三根才有鬼。
章台猛地朝后撤了几步,身子直直撞在宫门上。
霎时间,老旧的木门和挂在上面的锁头,登时哗啦啦地嘈杂起来,动静之大,我在厢房里听得真真切切。
“你到底是什么人!!!”
章台勉强用佩刀支起身子,脸上的汗珠顺势而下。
长安冷面不语,下一秒便挥拳打在了章台的下颚。
只听‘咯——’一声,章台的下颚瞬间无力地挂在脸上,半截舌头也因没了包裹,赤裸裸地掉在外面。
胡三江见状,赶忙挡在章台身前,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憨厚,反倒多了几分狠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