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会救他的对不对?你说你会救他的!你说啊!你说你会救他的!你说啊你说啊……呜呜呜……”
白芷玉哭得相当凄惨,明明连身子都直不起来,却还是拼尽全力,一把攥住了肖宿的衣襟,埋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肖宿眼底满是不忍,隐约还能看见有泪花翻涌。
犹豫之下,他还是没能忍住,伸手抚上了白芷玉单薄如纸的脊背。
“芷儿……我……”
“皇上驾到——”
一声响彻宫闱的高喊,肖宿猛地缩回了手,堪堪将白芷玉放平在床榻上,跪身恭迎道:“微臣见过皇上。”
卿澄满眼的焦急,随便摆了摆手就当免礼了。
“芷儿怎么样!?”
卿澄顺势往床沿一坐,细细端详着默默流泪的白芷玉。
肖宿沉默半晌,低声道:“回皇上,粟妃娘娘情况很不好……腹中皇子……恐怕……”
卿澄蹙眉,侧头凝望:“恐怕什么?”
肖宿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恐怕生不下来。”
白芷玉闻言,精神再次受到重创,低声呜咽起来。
卿澄双拳紧攥,眸中的不确定继而转化为愤怒,高声质问道:“放肆!!朕的皇儿怎会生不下来!?朕看你是习医习糊涂了!!”
肖宿也不辩解,只是将他预估的种种,向卿澄一一禀明。
“依微臣所见,不如让粟妃娘娘尽早服下落胎药,以免被迫生产时,给玉体造成较大损伤。”
肖宿的一切初衷,自然都是为了白芷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