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呢?”
凌小四赶忙转身叫道:“彭老才,还不快点过来。”
青少麟转头看见那车夫彭老才驾着骡车,转过街口,停在店前,他懒洋洋的问道:“谁要车啊?”
青少麟鼻中闻到一股酒气,那彭老才腰间还挂着一斑驳黄皮的酒葫芦,他当下几乎忍不住就要发作,虽然他早料到这市集可能没马车,但哪料到来的竟然是匹瘦骡,而且还是个酒鬼车夫,这样子他明天午时也到不了都安城。
凌小四一见他脸黑下来,连忙道:“小爷,这里就这么一辆车了,要不,您住一晚再走,我明天给你换辆马车。”
青少麟叹了口气,实没想到,为难他的,竟然是这种琐事,他抱着武一刀上了车,一脚将那彭老才踢下车,那彭老才叫道:“你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青少麟大鞭抽在那瘦骡身上,那骡吃痛撒开腿猛跑起来,
那彭老才急得要追,空中突掉下一锭银子,只听那抢车的小子头也不回道:“我买你这车了。”
彭老才正要破口大骂,一见手中的银子,买回三驾骡车不止,当即开心的叫道:“小四,给爷打四角酒!”
青少麟心急如焚,驾着这骡车一路急驰,直到天色转黑,才在一小湖边停下,他依武一刀所教,练起九息转丹术,三个周天后,血脉经的内气,在丹田中慢慢凝如米粒,他松了口气,这证明他练法没错,他到车内掌抵武一刀后背,给其贯注真气,直忙了两个时辰,才将那毒压下。
“这样不行。”青少麟呆呆站在湖边,自己又要驾车,又要练功输气,那武一刀断没有命活到贵州,但如何是好?
他耳中听到湖另一边传来喧哗声,似是有人在敲锣打鼓,他心中一动,将武一刀背出车,直往人声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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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不多时,就见一红瓦白墙的大院子,院子内传出咿咿啊啊唱戏声,青少麟翻到墙上,院内搭着一大戏台,左右挂着龙飞凤舞大字,写的是“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看来是富人家生日,请戏班过来唱戏,戏台上的武生正在翻筋斗,底下众人大声拍手叫好,青少麟绕到戏台后面,果见有两辆大车停着,他撕下一角布,将自己脸蒙起来,然后奔过去,将武一刀放入大车厢内,那里面竟然有被子,当是十分舒服,“谁?”不远正在吸烟斗的车夫见一条人影闪过,忙跟了过来。
青少麟暗叫道:“天助我也。”他冲出车厢,一个箭步到那车夫跟前,右手如鹰爪,一下扣住他咽喉,喝道:“要命别叫。”
那车夫大惊失色,哪会想到这种地方,这种时候竟然会遇上强人,忙不迭的点头,青少麟将他一把将他提到车把上,喝道:“乖乖驾车走,否则我把你们全杀光。”
强盗这种事,青少麟从没想过做过,但现下为了武一刀,纵是恶人亦毫不犹豫了,他松开那车夫喉头,疾的一掌击在一旁车轼上,只见木头飞碎,粉末飞扬,他将手掌按在车夫背心上,淡淡道:“不怕死你就叫。”
那车夫咽下口水,哪敢说话,将两匹马调转马头,直向庄南门奔去,马车未行近,门口一人叫道:“怎么?不是还没结束么?”
青少麟不等他再废话,如鹰自车辕跃起,半空将看门那人一脚踢晕,另一人慌慌忙正要拨刀,青少麟已一掌推在他腰间,他飞起撞在墙上,立时昏死过去。
那车夫直惊得目瞪口呆,这人比戏班那大武生,实是厉害太多,心中刚冒出那点想逃跑的念想,亦不由得熄了,青少麟一打开那朱红大门,他立时大鞭打在马身上,马车急冲出门,那人果然轻轻松松跃起落在他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他背后那人问道。
“张金宝。”他硬梆梆回道。
“张金宝,”他只听到背后那人说道,“我们只是暂借你和你的车三天,三天内,你送我们到贵州,我给你一锭真的金元宝。”
张金宝哼了一声,对他的话自是不信,但底下那话却让他倒抽一口凉气,“但你若想逃走,或三天内到不了贵州,我就把你一刀杀了,让你变成一个死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