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少骗我,你这毛病过一夜就好。”
“江楚,江楚江楚!”她话还没说清楚,两只手已经被江楚一只手锁起来了,“唔呃……”然后,鸳鸯锦被里的颠鸾倒凤,红浪翻飞……
……
江楚靠在床头翻着昨夜看过的关于万机城的几单账目,昨夜他没多留心,光顾着整合统算,今天再看才发现,这里面有几单与阑轩居也有牵扯。平辽与萧宋虽暂时停战,但阑轩居不会停下手脚。
西洲府面临的,不单单是朝堂多方党派的明争暗斗,还有随时可能为利益结盟一致对己的各大江湖势力。江楚正想着后路怎么走,身旁被头发缠了一脸的昭卿,因累瘫从早晨睡到下午的她,突然长长哼唧了一声。
江楚把账目搁回桌案,把她头发拨开理好,她却软绵绵抬起手捶着他,语调带着没睡清醒的含糊,“黎江楚,你混蛋……”结果没捶两下又被他攥住了手腕,她顿时睁开眼忙不迭道:“错了错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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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他不肯松手,直接上嘴咬他手腕,发现他没收手,还被他另一只揉着脑袋,就乖乖把嘴松开,下巴垫在了他身上上,脑袋一偏看着他道:“饿了,你给我做饭行不行?”
“好。告诉我后厨在哪,你去洗漱,我去做。”
“(笑)真做啊?”她见他不像玩笑模样,“在这屋后面,你出门左转穿过拱门走小道就能看见。”
他下床穿好衣服,推门本能眯细了眼,避开斜来的阳光,按着昭卿给的路线找到了厨房。他在屋里迅速锁定了刀,砧板,灶,勺,油盐酱醋,葱姜蒜花椒,然后开始在厨房里找看还有什么菜。
江楚看着屋内素成一窝的秋白菜,山笋,毛豆,菠菜,沉默了声。他出去看着那边打扫庭院的侍女,问道:“姑娘,问一下,你们这儿有鸡鸭鱼什么的吗?”
那姑娘抱着扫帚对他敛衽一下,而后道:“山上有一片堂里散养的山鸡,不过要自己抓。山腰那块有片湖,湖里有鲶鱼,鲫鱼,草鱼,还有些别的鱼,不过要自己钓。”
江楚:“……”行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在昭卿门外叩了三声,让她稍微多等一会,然后转身上山去了。昭卿有些踉跄地下了床,随时披好素衫打开门,瘫靠在门上发现江楚已经没了影,然后看着侍女问道:“他干嘛去了?”
“(掩嘴偷笑)他上山抓鸡,下山钓鱼去了。”
西洲府府主上山捉鸡?西洲府府主下山摸鱼?
昭卿神色一怔,有些失笑,转而问道:“今天有人找我吗?”
侍女:“南门主来过一次,阴恻恻的,问您什么情况。”
昭卿:“甭管他。”
没一会,江楚就拎着只两爪不停扑蹬,鸡头乱晃鸡鸣乱啼的雄鸡回来了。那鸡俩翅膀被江楚一手捆着,急到绿黑色的粪便径直从翘起的屁股里落了下来。江楚嫌弃地看了眼地上那坨绿黑色的东西,对着打扫庭院的侍女道:“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偏头又瞧见靠在门板上的昭卿,随口一问:“怎么起来了?”而后径直向着后厨走去。
昭卿听到后厨一阵惨烈的鸡叫,然后又见江楚拎着个小竹篓下山去了,“哎,别去了,简单吃点就好了。”却等到江楚一句轻飘飘的“等我,很快……”
侍女看着江楚一溜烟就没了的身影,对昭卿问道:“堂主,他光拿个竹篓就钓鱼去了?”
昭卿看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鼻尖一抬唇角一勾,“等着吧。”说完进了屋去,后脚一撩关上了门。侍女杵着扫帚,正盯着那滩鸡粪发愁,江楚已然携着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走过去了。她伸长了脖子往竹篓里一瞧,果真见四五条花鲢,惊叹之余,还听到江楚丢下的一句话,“我只用一条给她做,剩下的你看着办。”
昭卿理好衣服再次出来,慢悠又轻飘地走向侍女,“这院里的叶子要落就给它落吧,不用扫了。”说着把扫帚拿了过来,当拐杵着向后厨走去。后厨里,砧板上整齐又迅速的剁刀声,锅里热油炝葱姜的声,水声火声全交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