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您说话啊。”
“需要我说什么吗?”
“那您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啊。”
昭卿怔了怔,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南门主,三角区的势力都快团成团了吧?您是想在三角区解决,还是想等他们打上我这拂雪堂再解决?”
“是,属下领命!”
“等等……”昭卿叫住了他,张了张嘴,然后突然问道:“我很吓人么?”
南秋河听完,上下牙齿一打架,头也不回的贴着大殿的墙根溜出去了。他前脚刚出去,狠狠吐了口气,跟刚从三角区杀回来的南诗吟打了个照面。
南诗吟这人说来好笑,一张冷脸摆在那,跟寒铁一样火烤不化,可偏偏有个只到南秋河腰部的身高。可她个子虽矮,砸起人来却毫不含糊。她一手拎一流星铁锤,俩锤间拴着锁链,锤柄雕兽首,看上去几欲腾出食人。这俩流星锤,便是她在这一带的成名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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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屁股底下坐着“穿霜门”门主的位子,专责帮雇主干仗的事情,是明面上和南秋河的“肃杀门”,组成了拂雪堂对外对内的两把“刀”。
南诗吟跟南昭卿算是发小,南昭卿因为她爹的原因屁点大没少遭别家孩子欺负,只有南诗吟跟她混吧一块,有时候还能帮她揍回去。
她这人名字起的好听,料想是个能言善辩的主。可事实完全相反,这人惜字如金,没必要开的口她是绝不开,一个字能说完的话她绝不多加。拂雪堂上下除了南昭卿一人,没有人能从她那零星稀碎的几个字里听明白意思。
所以南昭卿只要她出去帮忙干架就行,反正干架不需要动口,她俩锤子一下的事儿。
南昭卿刚把南秋河送走,还想再靠着眯一会,就听钝器在大理石地面上摩擦的声音,把头掰回来睁开眼才看见脸上还带着血的南诗吟。
“诗吟,这地面石材稀缺……”
南诗吟听这话,俩胳膊一抬,成了个“丫”字形,流星锤才勉勉强强的悬在离地面一线的位置——她实在太矮了。她已经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抗拒,而南昭卿接受了她的抗拒,挥挥手示意她继续拖着吧。
“脸上还带着血,有什么事回去歇口气再来说吧。”
“你。”
昭卿怔了一下,已经半年没听她这崩单字的习惯,突然重拾有些陌然,甚至等了很久她的下文,好半天才想起她这毛病,便自己在脑子里把她想说的补充完整——
你回来了,先来看看你。
“我这半年还凑合,勉强说的过去……除了白殊阅跟南秋河,其他三门门主在堂里么?”她见对方点了头,对一直站在殿侧的亲侍道:“去给另外三个门主捎个话,就说我给他们两日时间,两日过后到这主殿见我。好好想想见了我都要说些什么,要是不说……我不会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