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乾生垂下上睑看着他,又挪开目光盯着军官,而后道:“行,信你们一回。不过……”他扫了眼亲卫,又继续盯着军官,“有些话听得人多了,功劳可就不是你一个的了……”
军官站起身,做了个手势示意旁人全部退下,安求客屁股当了回拖把被人直接拽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两个人,军官扬扬下巴,示意他可以说了。
晏乾生开口道:“七年前我东暻海军攻入萧宋,萧宋水师几乎全军覆没,我们受命插入萧宋多年——”就在他开口同时,他手腕突然一翻一蜕,双腿绷紧迸发而出,眼疾手快直接扑了上去,一把摸住对方腰间的短剑而后迅雷之势抽出鞘。
他手臂环住对方腰,顺势带身绕到对方身后,手中短剑就要架于对方喉颈之前。可他没想到对方似乎早有防备。军官一把反擒他手臂手臂,而后用肩往上一顶,腰部发力直接给晏乾生来了个背摔。
屋外的人听到动静,正准备冲进去,不料那一直乖乖受捆的安求客突然挣开绳子,匕首出于袖中,紫色流光闪出一道弧线,几人脑袋顿时落地,独独留了一个人,就刚刚搁后头踹他屁股的那位。
他把匕首架在对方脖子上,眼神往下打了打,“转过去跪下。”对方哆嗦着照做,还没跪到一半,就被安求客狠狠一脚送进了屁股。他双手立马捂住屁股,伸着脖子昂着脑袋噘着嘴,整个人顿时如飞升一般。
他还没细细品尝屁股那一脚滋味,寒芒掠过,脖颈已是一道血痕洒下珠帘,这次是真飞升去了。
安求客双指拭去匕刃血渍,抱着胳膊靠在了门上,全然没有进去帮晏乾生的意思。
他们刚刚在船舱明明商量好了,安求客唱细作,晏乾生唱劳工,结果安求客先帮晏乾生解开,晏乾生松了绑全然不管他,一脚踹上来直接就把戏台子搭起开嗓唱了。安求客也管不上生旦净丑只能跟着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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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求客在船舱里怂恿士兵揍晏乾生,那不是剧本,那是他公报私仇。他不是君子,他有仇当场就得给你报了。
屋里,晏乾生被军官一肘子顶到了墙上,死死架住他脖子,另一手扣住他持剑的手。
晏乾生:“从上船你就没说过一句话,怎么,怕出声漏了你那不着调的腔?”他一边说着,同时发力试图挣脱,结果又被对方顶了回来,“我这个不在你计划中的‘细作’,一定让你又怕又意外吧?”
军官:“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晏乾生顺了口气,“先私运那些粮食下的金银器皿、琳琅珠宝、绫罗绸缎回东暻,然后转回萧宋,拿我们这些替罪羊邀了功不说,还能继续蛰伏,算盘打得真好啊……”
军官:“最可悲的不在于你现在才知道我们的计谋,而在于你明明知道,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是么?”晏乾生突然狠狠踩住对方脚趾,而后趁对方沉寂于疼痛中,立马抬膝攻其裆部。原本嗓门大开痛苦哀嚎的军官顿时收声,神情活似瞪眼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