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把头偏过来,盯着他的眼,点头笑了笑。邵岭涯望着他的眼,发现他那暗沉了七年的天青眸子,竟头一次有了光。
邵岭涯:“哦对,宫里的消息,被渠江战役牵扯的官员,大多按督察不利等原由革了乌纱帽,朝中与地方的官职一下空缺不少。王上下诏征集地方才俊进京,同时调出往年殿试及第人员名单,并一一清查是否在朝中在任。”
邵岭涯:“在任者,根据其现任官职,决意是升迁还是平调;不在任者,下诏安排,视事州县,半年期限作为考察。有功留任或升迁,无功革职。”
江楚点点头,问道:“没留余地么?”
“(笑)朝中老臣,王上一个没动,且封赏宁王与王相,以暂稳朝政。至于那些空缺的位子,王上只要了一半去,剩下的,王相与宁王自有打算。这么看,宁王虽有亏损但也不是收获全无,常年在国家政权上插不进手的他,如今有了机会。反倒是王相被暗暗砍了一刀。”
“(笑)年纪不大,却是个老狐狸。”江楚摇着脑袋骂了赵晃一句,突然想起什么,“(看向邵岭涯微微郑声)这句可别跟他说。”
“(笑)这是自然——哦对了,枕桥昨夜回来与我说,自己一个人在江湖飘荡久了,也怪无趣,所以……他答应了。”
“(笑笑)我就知道他,上了贼船想下去,哪那么容易。”
“对了大人,西洲府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了。”
“早晚的事,没什么。西洲府本身就是把剑,而现在已经有人,能让这把剑的存在具有价值,那也该让它开开刃了。”他拍了拍邵岭涯肩膀,向着帐帘外走去,“散在各地的给他们个信,该醒的醒醒,该紧的紧紧。‘十香社’那边先不用,以后得空我亲自去拜谒。让你的人盯好各方势力,愿意消停的,西洲府不管;不愿意的……跟以前一样,清除干净。”
黎江楚一句话,萧宋的江湖炸了锅。西洲府五年前声名极盛,凡在萧宋土地上立了脚的,听到西洲府仨字都得都得原地抖上三抖。西洲府杀掉了萧宋大半个江湖,没人清楚他们到底什么杀,什么不杀,只能各个都老老实实暂时缩着脑袋。
谁也没想到挺大个势力跟猝死了一样,说没了声就没了声,这一闭嘴就是五年的沉寂。昨夜黎江楚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嘴,那江湖好比是快棺材板,西洲府就是板里压根没死的人还玩了手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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