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微微作揖,端着盒子走进雅间,打眼一瞧,将那女人一身尽收眼底,暗叹其气质诡秘又高雅。女仆视线顺着那条褶长裙往上,长裙与茶黑上衣在柳腰处分断,束着皮质腰带。再往上,正好对上了她面纱上那鬼魅青眸。
她神思一滞,下一秒周身竟是荒山丘坟,白狐托着青烟尾巴在坟旁逡巡跳跃,鬼火在枯枝间的巢中散开了花,令人牙齿打颤的笑声与低吟似近似远。她闭上眼猛摇脑袋,再睁开眼时一切归寂,浑身却已被冷汗浸湿。
“(战战兢兢)奴婢代家主向溟滓大人问好。”女仆作揖,然后掀开了盒子,因害怕差点把盒子掉在地上。那里面是一对冰飘玉环,“这是家主托奴婢给大人的礼,希望能和您交个朋友。”
“你家主人?”
“‘桐语’香蘼。”
溟滓似笑非笑的从鼻子里透出口气:“回去跟你家主人说,桐语要的东西,拂雪堂不出手。心意收了,东西,拿回去吧。杀佰——”
门外的杀佰得令,掀帘而入,两步踏至女仆身边,侧开身子:“请。”
京枕桥站在水晶琉璃栈道上等着芸嫣,突听发现对面琉璃廊道上走着个全身乌黑袍子的人,便是本“晦祟”首脑桎干了。江湖人,想混进个城,不是难事。但京枕桥第一次见桎干,不知道其身份,还在脑子里猜着一二,耳边却来了招呼声,
“枕桥兄。”
京枕桥偏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叶知雁,“叶兄?上次紫庐山一别,没想到在这见到了。”
“是啊,这一晃又是一个多月的光景了。”
京枕桥还想说些什么,见芸嫣两手轻轻捻着两杯香饮子,莲步而来递给京枕桥。叶知雁看着芸嫣一愣,转而对京枕桥挑眉笑道:“枕桥兄,芸嫣姑娘可是这衙州的新花魁。(拍拍肩膀)真有你的啊。”说完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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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枕桥偏头望着对自己嫣然的芸嫣,“是不是你到了哪,哪的花魁就得换人啊?”
“枕桥公子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