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良人?”
“……”萧也韫摁下了想一拳打掉他门牙的心,问道:“你,和南姑娘那天晚上有什么事么?”
江楚那一脸欠样一听这话,瞬间卸了笑容换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仿佛又变回了那夜那个沉郁到寒似铁的人,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沉默。
“为什么这么问?”江楚问。
萧也韫:“南姑娘早上找过我。”
“……她说什么了?”
“她说:‘以人言善我,必以人言罪我’,又问我,你会不会对她……有偏见。”
江楚眼睛晃了晃,随而又平静下去,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白纸,可他根本不知道拿它做什么,“你怎么说?”
“我说:‘君子不蔽人之美’,但他对你无需‘不言人之恶’。”
江楚沉默了很久,又把手里的宣纸放下,“她,还有问别的吗?”
“没有。”萧也韫看着他的反应,但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说提起笔,边写边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说什么了,反正作为你朋友,我就一句:能抓住,就千万别放手。”
江楚还是闷不作声,直到萧也韫这边都抄完四五页了,突然出声:“要不我来写吧,你是因我受累的。”
萧也韫愣住了,他没想到这混蛋还有良心,便把笔搁到他手里,起身恭恭敬敬的请他入座。
结果江楚写完第一个字就后悔了。
萧也韫惯写隶变来的楷书,而且笔笔分明锋锐,江楚写惯了行楷,不勾连几笔他难受,但是自己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反悔,于是给萧也韫送了一页——飞龙走蛇!
萧也韫看得眉头恨不能在一起缠绵一生,他知道江楚不是写不好字,相反,江楚的行楷写的很飘逸灵动,他不过是在用这一页的鬼画符写给他六个大字“老!子!不!想!干!了!”
萧也韫笑着摇摇头,又坐下提起了笔,却迟迟没有落在纸上。
外面竟不知几时下起了微雨。他不自觉地撑着脑袋,看着素纱外细雨如帘幕一般碎落在地,阴翳下的青山伴着隐隐的古钟之声,他仿佛嗅到了冬味,在这环境中,也在江楚身上。于是他将笔墨落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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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眠花去晓来空,不觉桂落踏成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