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举头顶遮着雨,在厅外嚷嚷着:“卫大哥,霍先生找你呢!”
卫子阎看看这看看那,“哎呦这都什么事儿!”
……
昭卿是带着一身雨回来的,走进院子绕过影壁,踱进游廊一直到了厅堂。她老远一瞧,两个鼻青脸肿坐在椅子上生着气,瞅见她后便立马开口埋怨,指着后堂的位置骂黎江楚在后院撒野。
他们以为她会给他们撑个场讨声公道,却只等来她淡冷的一句“丢人现眼。”
前堂与后堂靠一雕花隔断壁分开,而后堂正对后院的一方湖水,所以没再设墙,靠一整面雕栏,中间漏出个花窗来,把天与湖与远山的景色,都框在花窗中。
后堂里有方美人靠长椅,足够四个人并坐,昭卿透过前后堂之间的雕花隔断,隐隐看得见江楚一个人坐在那。
她绕过雕花隔断,把被淋湿的外衫褪下,站在美人靠长椅旁柔声问道:“我能坐吗?”
江楚看了她一眼,抬起屁股往旁边挪了挪。
她坐定下来,与他隔了些距离,脚尖勾挑起被稍稍被扫湿的下摆,习惯性翘起腿,把手里的衣服递给江楚,“帮我拿一下好吗?(见他接过)谢谢。”
她拍散着被淋湿的头发,看着一言不发眺着雨打湖面的他。雨下大了些,把湖面彻底扰乱,荷叶被打到上下点头,荷花被催落几片叶子。风卷着潮气吹开江楚额前的头发,她第一次见到他身上的沉郁。
她把头发上的水顺着发丝捋下来,而后用手捻攥着还有些湿漉的头发。闷热已经随着雨水褪去了,吹进花窗的风甚至带了丝凉意。昭卿鼓着腮呼了口气,敛了敛肩膀,江楚看她衣衫单薄,问道:“冷吗?我衣服是干的,你不介意的话。”
昭卿怔了下,“那你呢?”
“(抬了抬腿上的衣服)不是有你的么。”
“(笑)不介意。”她接过江楚的外衫,轻轻盖在身上,再把头发拢到脑后,好不浸湿江楚的衣服。外衫里带着一丝微散暖意,让她的身子慢慢回温。
她问:“他们惹你生气了?和我说说?”
“他们……算了,犯不上……”他透过花窗看着湖水,半晌后开口道:“我第一次在学府看见你的时候,是在前院的清河湖上,你躺在小舟中入了梦。你经常那样?”
“是吗?”她想了想,却已记不得是哪次了,“只是有时候。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