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哦前阵子跟我爹吵架,气头上回娘家去了。”韩书良看着纸上自己的名字,又补充道:“我娘就这样,一阵子气消了,自己也就回来了。”
“你爹娘经常吵架吗?”
“是啊,我都习惯了……扶玦兄,你爹娘不吵架?”
江楚顿了声,垂眸一笑,“不吵。”他打小没娘,现在又没了爹,谁跟谁吵?死鬼跟死鬼吵吗?
可韩书良不知道,只是道了句:“真好。”
江楚把左袖一同挽起,习惯性的走至面盆旁,伸手就要进去淌水,结果下一秒立马把手抽了出来,看着略微发红的手指。
他错了,那大爷上了年纪,可不止是耳背。
……
韩知县虽然是个七品官,但衣着到更像个道士,弄得江楚总是担心他会不会顺手就掏出瓶丹丸给他们塞嘴里。
韩知县趁着早饭的功夫在膳厅草草的接待了几人,便把几人请至后花园,自己等着客人造访。
江楚去后院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扫了眼堂屋,看见了堂屋壁画前高摆的两个彩釉花莲瓷瓶。
那“秤砣”跟“竹竿”坐在亭子里,韩书良没在后院,在自己书房琢磨着书法。武毅晟拉着江楚站的远些,“不知道这韩知县见的是什么人,这么神神秘秘的。”
“武叔你有没有觉得,这座宅邸,有些不太正常?”
“嗯,是不正常,哪家宅邸前院放个大丹炉的,还刻着那些神叨的东西。”
“武叔,以韩知县一个七品官员的身份,这宅邸中有些东西,是本不该出现的。”江楚扫了眼亭子里的钱难舍与贾忠义,“地方官员,却有生意伙伴……怕是他今日见的客人,也不一般。”
……
“刘大——”韩知县微微弯腰,在府邸大门前把一身着朱色常服的人迎下了马车,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止住。
“韩老弟,我们里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