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万一呢。

而且，刘巍答应自己的承诺还没有兑现。

最主要的是，

裘生的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正在冥冥地告诉他。

不要离开，如果离开，他一定会后悔。

做好了决定，裘生眯起眼睛打量着四周。

奇怪的客人还在越来越多。

原本让人汗流浃背的包子铺，此刻竟然已经有了一点初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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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有一些冷。

而身处中心的小老板，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逐渐从夏天到了冬天，最后还进入了一个冰窖里，

他哆嗦得越来越厉害，收摊走人的想法不断在他的脑海里徘徊。

但是每次他准备从门板房的后门离开的时候，

各种各样的想法总会在他的心头泛起。

这个店铺曾经倾注了自己老爹的全部心血。

现在老爹把它交给了自己，自己这一走，天知道这个店铺后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更何况，自己全部家当都在这里。

踟蹰了半天，

小老板终究还是没狠下心扔下这摊子跑路。

“老爹说过，干我们路边摊这一行的，平时除了和城管玩躲猫猫之外，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小老板在心里咬了咬牙，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只不过他忘了，这里是老城区，连城管都不会来就是了。

在他的内心挣扎中，面前的客人丝毫不着急，甚至没有开口催促。

只是拿着钞票，静静地等待着小老板。

小老板看着面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客人，好半天，才鼓足了勇气。

他牙齿有些打颤地说道：“对……对不起……”

小老板擦了擦鬓角流下的冷汗：“包子已经卖完了，要不，您改天再来？”

沙哑的声音从面前人的喉咙里响起。

“没关系，卖完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