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撑开陈凡给他的伞,朝村口方向走去。他掏出手机想刷刷微博,却发现连2G信号都没有。“穷山僻壤啊真是!”
闹鬼的楼房距离越野车停放的地点不很远。阿斌坐进车内,反手就把门给锁上了。他留一个窗的缝隙透气,“这荒郊野岭的、手机也没信号,该怎么打发时间呢?”阿斌百无聊赖地扭开车载FM,勉强能收到信号、电台正在播放《California Dream》。阿斌把座驾调到可以舒服斜躺的位置,一边听着歌一边睡觉。
风偶尔钻入、带着星星雨点,阿斌心觉十分惬意。露天清凉,车里温度却适宜。气氛原本是非常融洽的,但安稳的时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歌播到一半信号被切断,就像某人正说着话猝不及防得被掐住脖子。停顿半秒左右,取而代之“呲呲呲—”的杂音。阿斌已然清醒,他本想换频道试试、谁料下一秒从车载收音机中传来一阵低语、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阿斌感到背脊发凉,他手忙脚乱地把收音机关上。心兀自在剧烈地跳动,额头早就渗出点点汗珠。从窗外吹来的风令他觉得有些发冷。
“我日,吓死老子了。”阿斌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他望了望车外。一棵棵瘦削的枝干在风中摇曳,上面的树叶相互摩挲。雨似乎停了,周围万籁俱寂。阿斌不知道两位伙伴走到了哪个地方,他也不清楚某位造访者正躲在何处、兴许那人就在左近暗暗地注视着这辆车。阿斌为自己冒出来的这一想法而感到害怕。
下午三点半。
陈凡手持摄像机在回看着,画面里是背对的阿斌在奋力推门、自房内传出的拍门声清晰可闻。“老白,你怎么看?”
老白耸了耸肩,“不清楚,但你知道、很多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老白在岔路口停下,他注意到不远处隐约有一口井,一两只乌鸦扑扇着翅膀飞入井内。
“凡子,你看。”
陈凡抬头,眼光顺着老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口井吗?”
“走,我们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