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里的旋涡也瞬间停止了，朱昊脸色苍白，大口地呼吸着，他看了看满地的狼藉，不知所措地发愣。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失败的法事。

“哎呦…哎呦……”朱昊表情痛苦，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想要逃离现场。

他俨然已经忘了另一个纸人了！

刚刚迈出去两步，就听一个嘶哑虚弱的声音说道：“爸爸，你为什么不开门？”

不单单是朱昊，就连商易听了都不禁浑身一抖。

浓郁的夜色，静得可怕，静得心慌。好不容易听不到纸人的歌声了，又好死不死地来了句问话，是个人都得吓得像个鹌鹑。

朱昊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地回过头看向残余的火堆，纸人已经被烧得没了形状。

“不…不……”朱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爸爸，你为什么打我……”这一句，更加缓慢而清晰，字字句句都刺激着人的神经。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都是为了你好啊…小丽…我不打你了，再也不打了…你你你…你走吧……”朱昊连话都说不清楚，声音抖得厉害。

“…不行…不行…我要拿我的东西……我要回家……”阴郁稚嫩的声音不知是从哪里发出的，就这样忽远忽近地飘进耳朵里。

此时正在观望的商易二人也紧张得够呛，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朱昊有可能被吓死，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救或者不救，就成了问题。

朱昊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声音已经带出了哭腔：“…东西…这都是你的东西，你全拿走…全拿走…你的东西…都…都在这了！我…我对你多好啊…给你买了这么多……”

“爸爸…你为什么骂我……”诡异的灵魂质问又开始了。

“不不…不不不……不骂了，再也不骂了，我再也不骂你了！小丽，我不骂你了，不打你了…爸爸…爸爸不骂人了，不打人了……你走吧，走远远的……”朱昊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但这眼泪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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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的东西，拿了东西…才能走……”风声混杂着嘶哑的嗓音，让人听不清到底是说了什么。

“这些…这些都是你的，全拿走…拿走！拿了赶紧走…别回来了……”朱昊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

商易冷哼一声：“哼，求生欲挺强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都是他应得的。”兰望舒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