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久没出来逛街了，这大白天的离开地牢还有些不习惯。

外面的阳光将苗铮铮身上的阴气驱散，她们步行去往售卖沙石的市场。

路上路过了天舞苑，那里十分热闹。

苗铮铮看了一眼，有衙役正在查封那里。

一群女子在天舞苑门前又哭又喊，还有不明真相的人指着衙役大骂。

“你们是作孽啊！你们这是毁了天下女子唯一的公平啊！”

“若是这里都不能容身，你要我们到哪儿去呀！”

苗铮铮不理解，问俞娇。

“天舞苑封了，她们不就自由了？为什么不高兴？”

俞娇：……

“这世道哪有什么自由？向下的自由不叫自由。”

苗铮铮紧追了两步，她回头去看，正好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抓着一堆烂菜叶子摔在衙役的脸上。

“你们知道我们有多努力嘛？你们知道我们为了上台付出了多少？”

“怎么可以毁掉这里？这里是天下女子未来的希望啊……”

苗铮铮像个好奇宝宝，抓着俞娇问。

“天下的女子都只有这些希望吗？这天下还会好嘛？”

俞娇想了想。

一个球体放在倾斜的平面上，不需要人为干涉就会滚落到向下倾斜的方向。

如果这么庞大的一群人都没了希望，那不可能是单一个体的问题，肯定是许多人道德坍塌的结果。

这些话俞娇没说，她只是感慨两句。

“谁也代表不了谁，这一杆子扫下来，倒地的都是既得利益者。”

“因为真正的弱者啊，都是那些发不出声音，站不起来，你也看不见的人。”

苗铮铮若有所思，但又好像没听明白，只好追着俞娇的脚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