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略扭头看他们:“你们别跟着我们了,先去坟地,让人把马员外的棺木掘开,一会儿再重新验尸!”
两人听了忙闭嘴。
因为出了人命案,也因为才出了正月,已经热闹了几十天的戏台前所未有的冷清。
百姓们也不知道这些当官的在戏台周边看什么,四根柱子,一个布满尘土的戏台而已,柱子上挂着的人早入土为安了,有啥看头呢?
“大人,冤枉啊!”一个矮胖的妇人从人群里挤进来,扑通跪在几人面前。
梁商看看,此妇人面生,以前没来过,看来与悬尸案无关。
有冤为什么平日不诉,偏赶着巡按来到才告状,这不是存心置本官难看吗?
“有冤情自去衙门递诉状,我们在这里查案,休得搅扰!”梁商的师爷面色不悦,呵斥告状人。
“我是红玉的姨妈,我家的红玉是被马洪氏逼死的,大人要替我那可怜的红玉伸冤,讨回公道啊!”李五姐还真是女中豪杰,说到做到,听说县令和巡按大人去戏台看命案现场,也不等弟弟卖完豆腐一起去,自己就来喊冤了。
百姓们一看,这不是卖豆腐李五的姐姐吗?她怎么成了红玉的姨妈了?
再一想,难怪马员外家只吃李五家的豆腐,原来如此啊。
“你且按知县大人所说,自去县衙递上诉状,放心,现有圣上专门派来巡按督办此案,我们梁大人一定会将此案查得清楚明白,你们想想,自梁县令来到,是不是一心为咱尉州百姓着想?现在我们要找线索,你莫要误了我们的大事!”师爷张了个好钢口,既借呼延略抬高了自家大人,又把自家大人夸赞了一番,还压服了众人,劝走了李五姐。
呼延略暗戳戳冲梁商竖了下拇指。
多数百姓看了一会儿,感觉无趣就散了,还有十几个好奇心重又闲来无事的百姓继续跟着看,跟着呼延略他们这条街走到那条街,不明所以,便偷偷交头接耳地议论:
“听我爹说这马员外是二十年前来的咱尉州,来时就一个人,这些年也没见他家亲戚来走动,他这一死,家财不就都归了妻女了?”
“红玉死得确实奇怪.......”
“前面就到马员外家了。”梁商指着前面一个飞檐挑瓦的住处说。
他们此行的最后一站,便是马员外家。
没走到门口,便看见几个和尚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