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刚杀死恶霸后带着女儿背井离乡,仗着自己有一把子力气,就做起了劫道的勾当。
期间因为想给女儿一个安稳的家,他收手过两年,在湖南的一个县城里住下,还娶了妻子。
结果后妻虐待女儿,他一把火烧掉房子再次带着女儿出逃。
在苏州,他们一眼盯上了雕梁画栋、颇有气势的专卖金银器物的攒星楼。
攒星楼里除了卖首饰、发饰,还卖当时最时兴的金银生肖。
“要是这个楼归咱们所有,咱们就再不用到处漂泊了。”看着已经二十三岁,因为饥一顿饱一顿,看上去还像十几岁的女儿,薛刚起了贪心。
薛蚬最钟爱的也是唯一的首饰是个银镯子,就是那次被会武功的家伙用刀在银镯子上砍了一道豁口,薛刚想找个银匠再添些银子把镯子重新打制得再粗些,薛蚬不肯,说那是娘留下的,不能毁掉重打。
他们看见攒星楼对面有个小金银摊位,心想正好要观察攒星楼的情况,就到摊位前,问:“修银镯子吗?”
摊主便是周一廷,长得眉清目秀的他却哭丧着脸,不高兴地说:“牌子上写着呢,专修金银器!”
薛刚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他知道,这个家伙把摊位摆在攒星楼附近,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因为摊位太没有生意,想捡攒星楼漏下的客人糊口呢。
“你在这摆摊,估计难发财。”薛刚存心气他。
周一廷气哼哼地:“我父辈就在这摆摊,攒星楼是前年才开张的,你说,谁抢了谁的生意!”
“嚯,那是他们店大欺人,同行是冤家嘛,他们摆明了欺负你。”薛刚故意挑事儿。
薛蚬拿出银镯子,担心地说:“能把这道豁口修好吗?不让豁口太明显就行。”
周一廷看看银镯子,不屑地一笑:“你别瞧不起人,我能给你修得浑然天成,信不信?不过,连工带料,六钱银子!”
薛蚬一听,这也太便宜了,立刻说:“你要是真的修得看不出痕迹,我给你一两!”
周一廷看看父女俩的衣着,嘴角有一抹嘲讽的笑。
这笑,令薛刚不爽。
周一廷在自己的小木盒子里扒扒捡捡,选出一粒蚕豆大小的碎银子,薛刚看见木盒子里还有十几粒米粒大小的小金粒儿。
周一廷在拳头大小的融金炉下面点燃火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