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可是多少见过颂命查账时杀伐果断的样,再加上颂命手里多少沾了些他们手下的血,打心底里怵她,不得不捏着鼻子陪颂命喝酒。
本以为颂命的酒量再如何好也抵不过一群人,很快就会醉了,到时候还能套出些二月红和解九去干嘛的消息,结果酒过三巡,桌子上趴倒一片,没趴下的也只是嘴硬强撑,夹了几口空气放嘴里一放,华丽丽地滚一边吐去了,唯独颂命还是两眼清明的夹菜吃,末了发出淡淡的嘲讽:“一群菜逼也不知道在那装个球。”
解九出去后又是一派清贵的样子,哪里还有刚刚醉醺醺还要强撑的样子,带着伙计直奔二月红书房。
等到二月红一见清醒的解九就明白这两个人玩苦肉计呢,想直接开口叫人把他们赶出去,但大喜的日子闹不愉快会不吉利,只能冷笑一声刺了两句:“解当家的不下地但是玩阴谋玩的好啊。”
解九微笑,打开箱子推到二月红面前说:“解九认为这是阳谋。”
二月红看清箱子里的东西后呼吸都乱了,平复下来后说:“解九你真是不比你父亲差。”
解九:“二爷说错了,我会比父亲更好。”那嘴角的微笑弧度不变,但是二月红却从中感到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的野心。
而他很欣赏野心家,尤其是有能力的野心家。
这个合作谈得顺利,下墓的时间,人数,工具的琐事全部敲定。
天色渐晚,二月红要去享受他的洞房花烛夜,解九则要去找颂命。
宴席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一身华裳自顾自倒酒喝的颂命就显得格外突出。
颂命一见解九,就像有读心术一样说:“谈的很顺利啊,行了,回府吧。”然后吃完最后一颗花生米伸了个懒腰就往门口走。
解九笑着摇头,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