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傅学仁从师兄郝一建,和其他阴阳师口中打听来的消息,我是自幼跟随爷爷奶奶长大。
都说人在饿极了的情况下,会吃蚂蚱且渴了喝浑浊的水,但我自幼便吃过多次树皮树叶和青草。
这些还是我和其他阴阳师喝酒喝醉的情况下,自己吐露出来的心声。
那时候年仅八岁的我,在饿疯了的情况下,连一只已经高度腐烂散发刺鼻恶臭,且爬满密密麻麻的白蛆腐鸡,都能带着羽毛直接送入腹中。
此举也造成我高烧不退和上吐下泻,不过为了活命,这生病在活下去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村里曾经来了一名外乡人,不慎在池塘边落水后,这尸体便一直泡在池塘里。
而对于这种外乡人的尸体,说一句难听的,我们才不会咸吃萝卜淡操心去搭理,故而我渴了的话,也会直接趴在尸体旁边直接勺起水来喝。
苦难的事我经历得太多了,我甚至都记不得我到底经历了多少苦难。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结果我的父母就惨死于他人之手。
傅学仁也记得我曾经跟他聊起我的梦想,其实我的梦想也很简单,那就是找一个女朋友,然后跟她结婚生子。
可眼瞧着这一切都已经近在咫尺了,傅学仁就想不通了,为何这一切,怎么就在突然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就在郝一建率领一众阴阳师,在吞噬众生的黑暗之中痛殴那群催收人员时,我则是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正跪在地上烧纸钱的傅学仁,忽感眼前的光线一暗,疑惑之下抬头瞧去,发现是我的身影,站在大厅那一盏昏暗的灯光下所投的倒影。
大厅之中摆放着四具崭新的棺材,而墙壁上则挂着两幅已经泛黄的遗像。
这两幅遗像正是我的爷爷奶奶,这昏暗的灯光将我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
也不知为何,屋外却是在忽然之间,刮起了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是很不小的狂风。
一名阴阳师站在门口疑惑道:“这风有点邪门啊!”
郝一建则是一脸担忧,正所谓事出反常必定是有妖,但眼下郝一建的道行也无法预测未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