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默看着她挺直脊背离开的模样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他哪是要问这个,他是要嘱咐她回去喝个感冒冲剂啊。
阿黎乘坐观光梯从顶楼下来,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萧城暮站在这里。
他怎么会在这?
萧城暮看着阿黎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诧,强压着自己加速的心跳,鼻间有些酸。
果然步局不会无缘无故知道,今天老头儿也是来见她的。
她已经想起来了。
不然她不会那么敏锐的察觉到那个人是阿耀。
阿黎感觉眼前有些模糊,刚想绕开萧城暮离开,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萧城暮赶紧上前把人抱在了怀里。
他摸着她冰冷的双手,整个人都红了眼眶。
箫默下来就看到秦慈晕倒了,顿时也大惊失色。
“约哪里不好约在楼顶吹风!”
萧城暮有些嗔怪地看了箫默一眼,抱起秦慈就离开了。
他回家给秦慈换了衣服,他抖了一下秦慈的裤子,自己找了两天的哨子从里面掉了出来。
这个果然是被她拿走了。
来不及多想,他把房间里的温度调高了很多,加湿器打开,叫来了医生。
萧城暮看着医生给打了退烧针,隔一会就探一探秦慈的鼻息,才放心地连人带被子揽进怀里。
他看着她躺在被子里,呼吸之间,单薄的身体几乎都没有什么起伏。
萧城暮低声呢喃着:“谁都好,是你就好。”
阿黎昏昏沉沉地,感觉落入一个非常温暖的怀抱,她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落入了一个香甜的梦境。
萧城暮却一夜未眠,仔细看着怀中的人,明明这么小一个人,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
他无数次午夜梦回,目及之处都是她子弹穿心而过时候的模样,她眼底的眷恋自己看的一清二楚。
她一定流了很多血,那是该多么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