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冷漠在客厅抽烟的父亲,那是第一次,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
只是母亲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第二天的清晨在海边找到了他,给他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萧城暮看向楼上办公室此时紧闭的门,他现在才明白父亲的不挽留,是张不开嘴的舍不得,是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的无法开口。
可他现在三十多岁了,明知道多留一天这样荒谬无用的要求很有可能会耽误事情,但是……但是他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了,他没有留下秦慈。
秦慈,大概离开津海之后,就不会回来了。
同样,他三十多岁了,也不是那个没有办法只能负气离家出走的孩子了。
“让你来办公室找我,你在楼梯上罚站做什么。”
箫默等了一会没有等到人,从办公室走出来就看着萧城暮站在楼梯拐角搓脸的模样,隔了一会看人准备动了才张口。
“昨天家宴,你怎么没来。”
萧城暮愣了一下,走到父亲身边闷闷开口。
“你舅光整这没用的。”
箫默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偏过头,手背在身后说。
萧城暮看着箫默穿着板正的白衬衣,原本乌黑的发丝间仿佛一夜生出了白丝,他的心蓦地一紧。
“平时不是话挺多的,怎么秦慈中文不好憋不出话来,你中文系统也崩了?”
箫默踹了一脚儿子,自顾自往办公室走。
萧城暮倒吸一口凉气,老头下脚还挺狠嗷,心里那点难过和感动直接让老头一脚踹碎了一大半。
他看着有同事探出头来的模样,赶紧跟了上去。
秦慈站在不远处看着箫默把萧城暮带进了办公室,微微低下头。
“秦慈啊,你,真的要走吗?”
孟启和卢米上来拿材料,看着从消防门走出来的秦慈,想了想还是过来了。
秦慈点头。
“非走不可?”
孟启试探着问,看着秦慈点头平静的模样,他心里莫名有些着急。
卢米看着孟启笨嘴笨舌的直男模样,上前一步说:
“那个……阿耀要出差,咱们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
“是啊,你来的时候咱们一直忙案子都没吃饭,要走了咱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