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四弟,多年前只因和父母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从此如同石沉大海,至今杳无音信。四弟走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不好的结局。父母在后面追赶着,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可他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路的尽头。父母为此日夜担忧,四处打听,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母亲常常坐在门口,望着远方,眼中满是泪水,嘴里喃喃自语:“这孩子到底去哪儿了?”那声音充满了无助和思念,在寂静的空气中飘荡。
婆婆打从细妹踏入这个家门结婚时起,就对她满心的不喜欢。在婆婆眼中,细妹脾气过于急躁,根本和自己合不来。婆婆总是斜着眼看细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媳妇,没个温顺样儿!”大儿子呱呱坠地后,婆婆竟狠心未曾过来伺候月子,那段艰难的时光,全靠细妹娘家亲人的全力帮衬,才得以勉强支撑过去。细妹的母亲每天早早地赶来,为她熬鸡汤、洗衣服,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细妹的姐姐也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她,眼里满是心疼。细妹的母亲不辞辛劳,每天都来照顾她和孩子,为她做饭、洗衣,照顾得无微不至。那锅中升腾的热气,带着母亲深深的爱。细妹的姐姐也时常过来,给孩子带来新的衣物和玩具。姐姐总是笑着逗孩子:“小宝贝,快快长大哟!”慢慢地,孩子长大些离开身边去上学了,细妹这才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出去上班赚钱,为这个家添补家用。
然而,让人寒心的是,老公总是盲目听信母亲对细妹的百般挑剔和指责,只要一回到家,便不由分说地和妻子大吵大闹。老二一进门,就黑着脸,对着细妹大声吼道:“你又怎么惹妈不高兴了?”激烈的争吵中,家里的电视机被愤怒地砸坏了,那屏幕瞬间破裂,发出一声巨响。碎片散落一地,仿佛细妹那颗破碎的心。地板砖也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庭的不幸。
二儿子出生后,婆婆又找出借口,声称自己年纪大了,实在带不了孩子。婆婆双手叉腰,一脸嫌弃地说:“我这把老骨头,可没力气带孩子了!”无奈之下,细妹只能将照顾弟弟的重任交给年仅 9 岁的大儿子。有一回,细妹结束了一天疲惫的工作下班回家,刚迈进家门的那一刻,就敏锐地感觉到屋里异常的安静,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在心里涌起。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焦急万分地四处寻找。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焦急万分地四处寻找。找了一圈之后,眼前的一幕让她几乎昏厥过去。原来是哥哥一时疏忽没看好弟弟,竟让弟弟的脚被锋利的菜刀砍伤,那伤口深得让人毛骨悚然,都能清晰地看见骨头了。弟弟的脚鲜血直流,染红了地面,他的小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着。弟弟或许是因为哭累了,已经昏睡过去,也可能是因为疼痛过度而昏了过去。哥哥则蜷缩在一旁,哭得声嘶力竭,像个泪人一般,满心都是恐惧,甚至不敢让母亲知道自己犯下的过错。哥哥颤抖着身体,眼睛红肿,声音带着哭腔:“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细妹见此惨状,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紧紧地抱着两个儿子,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她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哭罢,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赶紧带着孩子匆匆奔赴医院缝针。在这焦急万分的期间,她不停地拨打孩子爸爸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只有那冰冷的嘟嘟声一次次刺痛着她的心。细妹的手因为紧张而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你到底在哪儿啊?孩子出事了!”
细妹身心俱疲地坐在医院走廊冰冷的椅子上,思绪如乱麻一般,不由自主地回忆起结婚以来所经历的种种艰辛与磨难。她想起当初结婚时的简陋婚礼,没有浪漫的仪式,没有豪华的婚车,只有简单的酒席和亲友们的祝福。婚礼那天,细妹穿着简单的婚纱,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心里满是失落。那婚纱的质地粗糙,款式也并非她心仪的,只是为了完成仪式而随意挑选的。
婚后的日子里,为了生计,她省吃俭用,操持着家里的大小事务,却得不到丈夫的理解和支持。家里的家具陈旧简陋,她舍不得换新的,衣服也是挑最便宜的买。每餐饭都是精打细算,只为了能多存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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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那次自己生病,躺在床上虚弱无力,希望丈夫能照顾一下自己和孩子,可丈夫却在外喝得烂醉如泥,深夜才跌跌撞撞地回家,倒头就睡。细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声音微弱地呼唤着丈夫,却只听到丈夫醉醺醺的呼噜声。那呼噜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仿佛是对她的无情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