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张秀荣不堪忍受这样的生活,毅然决定离家前往镇上。她想起小时候为妹妹们理发的经历,决定靠着这门手艺挣钱。小时候家里妹妹多,头发打理不过来,父母便把她和妹妹们的头发都剪短。等她稍大些学会用剪刀后,妹妹们的头发就都由她一手打理,日子久了,理发的手艺愈发娴熟。
初到镇上,张秀荣租了一个简陋的小摊位,一把剪刀、一条围裙,便是她全部的家当。刚开始,生意并不好,一天也没有几个顾客。但她从不气馁,总是以热情的态度和精湛的手艺对待每一位顾客。渐渐地,她的手艺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老顾客越来越多。
随着生意的日渐红火,张秀荣在镇上盘下了一个小小的门店。她精心布置了店面,贴上了温馨的壁纸,摆放了几盆鲜花。生意渐渐有了起色,她也能有多余的钱补贴家用。忙不过来时,她让丈夫来帮忙,却发现丈夫总是刻意避开女顾客,与男顾客却能正常交谈。这让她心中的疑惑再次升起。
终于有一天,张秀荣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疑虑和痛苦。她找到丈夫,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心里要是有别人,咱们就离婚,你这是对我不负责任!”丈夫听到她的质问,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绝口不提离婚之事。一旦她逼得紧了,两人吵起来,丈夫就转身回家,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默默流泪。
在小镇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张秀荣和丈夫的事情,早已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各种指指点点的话语,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人群中肆意传播。
“你们看,那就是张秀荣和她男人。好好的一个家,弄得乱七八糟。听说她男人老是不回家,谁知道在外面干啥坏事呢。”一位提着菜篮子的大妈,对着旁边的几个妇女挤眉弄眼地说道。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啊,张秀荣在镇上开理发店,忙得不行,她男人也不帮忙。这哪像个过日子的样子啊。说不定啊,是她男人嫌弃她了,毕竟她年纪也不小了,又没个孩子。”一个穿着碎花布衫的妇女附和着,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哼,我看呐,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你想啊,刚结婚的时候看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呢?我听人说,她男人在镇上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来往,会不会是被哪个狐狸精给勾了魂儿了?”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女子神神秘秘地猜测着,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在街边的茶馆里,几个老汉围坐在一起,喝着茶,谈论着这件事。“老张头啊,你说张秀荣那男人,是不是有啥隐疾啊?不然为啥老是躲着他媳妇呢?”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汉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雾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这事儿啊,总归是他们家的丑事。咱这小镇上,可从没出过这种事。张秀荣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这么多年为了家庭付出了那么多,结果落得这么个下场。”老张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说不定是她自己没本事,拴不住男人的心。你看她,整天就知道在理发店忙,也不懂得打扮打扮自己,哪个男人会喜欢啊?”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撇了撇嘴说道。
学校门口,几个接孩子的家长也在议论纷纷。“我跟你们说啊,我家孩子他爸在镇上看到张秀荣的丈夫和一个男人走得很近,行为举止很奇怪。你们说,会不会是……”一个胖胖的妇女欲言又止。
“啊?不会吧?那可太丢人了。这要是真的,张秀荣以后可怎么在镇上做人啊?”其他几个家长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神里带着一丝鄙夷。
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这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张秀荣和丈夫走在路上,仿佛能感觉到背后那一道道刺人的目光和一句句刺耳的话语。他们的生活,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变得愈发艰难和压抑,如同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