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侯道:“知道你要杀人还偏要跑,恐怕也只有...”
白剑亭打断道:“你。”
沈竹侯道:“老白,你知道我的为人。”
白剑亭冷笑道:“我不知道,如果知道,就一定忘得一乾二净。”
沈竹侯叹道:“你真的还想杀我?”
白剑亭点头。
沈竹侯道:“你应该重新去排,而不是抓住我不放。”
白剑亭反问道:“我既已盯上了你,何必再换目标?”
沈竹侯道:“你的排名早就是错的。”
白剑亭冷笑道:“是对是错,都是我说了算。”
沈竹侯道:“你借此名头胡乱杀人,恐怕是有阴谋。”
白剑亭淡淡地道:“杀人也算阴谋?光明正大地杀人,也是阴谋?”
沈竹侯道:“不仅仅是杀人。”
白剑亭道:“那是什么?”
沈竹侯阴沉下脸,道:“你是不是已经是他们的人了?”
白剑亭道:“谁的人?”
沈竹侯太息道:“你想杀我,也有人想杀我。他们若想利用你,是最简单的事情。”
白剑亭问道:“现在你我相遇,除了一战之外,还有什么可做的?”
沈竹侯道:“可做的事情很多,喝酒,或者画图作诗。我在那边烧饼店就有两个朋友,他们都是...”
白剑亭冷笑道:“你是说陈茗和李菅?”
沈竹侯道:“你...”
他已说不出话。
他实在想不到,就连陈茗和李菅也会惨遭白剑亭的杀手。
时隔多年,沈竹侯不知道还有没有把握拿下白剑亭,以及他的“悲剑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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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亭点头。
沈竹侯沉声道:“你杀了他们?”
白剑亭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沈竹侯道:“那你方才点头是为了什么?”
白剑亭缓缓道:“因为他们是我的人。”
话音刚落,陈茗和李菅二人的兵器已夹在沈竹侯的脖子上。
沈竹侯大惊,道:“草菅人命!”
白剑亭狞笑道:“正是草菅人命。”
萧猫儿轻声问道:“紫秋,草菅人命是什么?”
紫秋缓缓道:“江湖上两大杀手,实则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哥哥叫曹简,弟弟叫任明。”
冷风阵阵。
两柄判官笔倒用,笔尾的尖刀已抵住沈竹侯的脖子。
他若敢动一下,刀子便刺入皮肉。
清溪,死树。
河里无鱼,树上无花。
沈竹侯长长叹了口气,不知该怎样才好。
他还记得陈茗为他画的那张画。一个杀手要求手稳,画起人自然简单。
白剑亭掸了掸手,亮出细剑,指向沈竹侯的胸口。
他已将沈竹侯当成了一个剑桩,剑锋所指,无不是沈竹侯的要穴。
如此三百剑,在顷刻之间全部用完,毫无掩盖。
沈竹侯苦笑道:“你还要练到什么时候?”
白剑亭反手过剑,缓缓道:“申时!”
沈竹侯问道:“你一定要到申时?”
白剑亭眨了眨眼,道:“沈竹侯,你忘了吗?每年的立秋,立秋的申时,我都等着你。”
沈竹侯苦笑道:“你的确等着我,可我却不在等你,而是在等草菅人命放开我。”
白剑亭道:“这和我无关。申时一到,你必死无疑。”
沈竹侯道:“必死无疑?”
白剑亭道:“我知道你一向狡猾,诡计多端,可你再怎样厉害,也逃不出EZ城,更逃不出我的剑风。”
沈竹侯冷笑道:“咱们要不要赌一把?”
白剑亭道:“赌什么?”
沈竹侯道:“就赌申时的那一刻,我是死是活。”
白剑亭笑道:“咱们拿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