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仇恨的源头是欲望。
而欲望的源头呢?
欲望的源头是好。
一切比较下的好,都可以作为欲望的缘由。
带道人叹道:“你有把握,一定是罗泣的欲望?”
沈竹侯笑道:“我已猜到你会问的。这世上有太多巧合,又有一件巧合是你做梦都想不到的。”
带道人问道:“哪一件?”
沈竹侯道:“岳靖明是不是想过杀你?”
带道人摇头。他一摇头,眼眶似乎已快裂开。
人们越痛苦,也就越坚强。
他没有眼睛,因此哭不出。
沈竹侯笑道:“可罗泣一定知道了岳靖明的死,而且断定是你做的。”
带道人问道:“为什么?和道人在一起的,还有柳公子和薛兄台。”
沈竹侯道:“他或许真的不敢断定,但一定是有把握的。”
他缓缓道:“柳三情和薛白发,他们都已死了!”
谁也想不到,仅仅时隔几个月,两大高手便惨死在罗泣手中。
不远的柳家寨,一棵细细的弯脖柳树。
最脆弱的枝头上,竟倒挂着一个人。
人是死人,树是死树。
柳三情的身体已凉了,身上十八个透明窟窿。
而就在柳树旁,一张字条。
字条是用柳枝沾着血写下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而薛白发的尸体旁,也有同样的字。
夜里黄昏。
河面上有十几只渔船,可灯只一盏,穿透雾霭。
乌蓬晃动,灯光渐散。
带道人叹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缓缓道:“你已找到他了?”
沈竹侯摇头。
但他清楚,罗泣就藏在西塘当中,随时都可能杀了带道人。
带道人又道:“我用换了这眼罩吗?”
沈竹侯道:“他已盯上了你,再换也无用。”
说罢,已要离去
他绝不可能一直守在带道人身旁,那样毫无用处。
罗泣一定会等到沈竹侯走后再来的,因为带道人就在这渔船上,哪都不会去。
沈竹侯宁愿相信,罗泣现在就盯着他们。
青衣人现在要去一个院子。
也许他毫无印象,但一定感受过那里的人,那里的冷,还有那里的棺材。
沈竹侯沿着河流走,直到出了西塘镇,找到一个大宅院。
空荡的宅院,上方是空荡的天空,一片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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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无数空荡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