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轻道:“他还没死。”
女子道:“就算他没死,你也救不回来了。”
何言轻道:“那也必须让我救。”
女子叹了口气,把手放到棺材上,先拍两下,再拍三下。
棺材动了,而且是在摇晃。
一个穿青袍的男人。
他无论什么时候都穿着他的青袍。
沈竹侯坐起来,棺材盖也已经掀开。
他的脸色很苍白,比他身旁这个姑娘的脸还要苍白。
他的斗笠仍然在后背上,和遇到带道人时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将死之人。
可你在一个将死的人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甚至连他为什么死都不知道。
他的眼眶已经凹陷下去,并且眼袋很深、很重。
他的头发是用这里的水浸泡过的,比之前还要散乱,但是也更柔软。
棺材上有孔,这是给沈竹侯透气用的。
他的确没有死,但是宅院的人不想看见他“死”的那一瞬间。
就算两个人毫无渊源,在“死”的那一个瞬间,别人总是能想到不让他死的理由。
沈竹侯是这里唯一一个男人,他也清楚自己只能待在这口棺材里,直到伤好,或者他死。
何言轻道:“你是沈竹侯?”
沈竹侯点了点头,说不出话。
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蓑衣人是谁,也无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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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人,只想知道和死相关的事情,其馀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打动他。
何言轻道:“你的伤口在哪?”
沈竹侯身子不动,双眼却已盯着自己的胸口了。
因为他是胸口上中箭,中的还是毒箭。
伤口并不明显,但是足够致命。
女子问道:“你好些了?”
沈竹侯摇头,然后躺下,躺下时仍然咳嗽,但又决不敢用力。
何言轻道:“他既然快死了,便让他先出去待一待。他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