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众人异口同声。
“但是否能让他开口……”说着,郭子维直直地看向了苏翎:“就要麻烦苏市令,帮个忙了。”
次日,竹山堂门口。
自从叶氏的人离开后,这里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宋家老宅的大门仍然紧闭着。
除了偶尔沈潇会提着篮子进出以外,宋宅就再没有任何动静。
近日没有学子往来,竹山堂也安静得可怕。
扶楹扎着活泼的双髻,在大槐树下玩着泥土,她一边努力着将身前的小土堆堆得更高,一边舀着水浇在上面,让土堆可以充分地被浸润。
律己先生仍然穿得花枝招展,提溜着个酒坛子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大门。
“扶楹,你真是越发地顽皮了!哪有小娘子玩泥巴取乐的,你瞧你的手脏的!”
扶楹不服气:“怎得小郎君都可以玩,单我不行?先生偏心,可是瞧不起女子?”
王律己皱了皱眉头:“你这小丫头,在竹山堂学问不学,倒学会了胡扯歪理!我去打酒了,不与你辩白了!”
王律己正要踏上石板路,苏翎就迎面而来。
“先生可是要去打酒?看来是不必麻烦了!”
王律己眯眼使劲儿地瞧了瞧苏翎,直到苏翎走到还差几步的位置,才终于看清了来人。
“来人……可是苏翎苏市令?真是稀客啊!”
苏翎走到王律己面前,不禁得有些诧异。
眼前的王律己容貌上与之前并无差异,只是这衣裳打扮却截然不同了,从前他总是一身素衣裹身,每日钻在学问里,从不放过多的精力在衣着上。
如今这穿得鲜艳高调的王律己,竟让他有些不敢认了。
他回过神,提起酒坛在他面前晃了晃,“难得先生还记得我,可否赏脸喝上一杯啊?”
王律己笑得开怀,眼睛在酒坛上移都移不开。
“这是自然,苏市令虽不是我竹山堂的学子,但才学了得,文风细腻,倒也不乏心怀天下之大义。我怎得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