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岭望见地上的碎须,气得一拍桌子,将茶盏拍的稀碎,“大胆,真是胆大包天!”
在淹城,金丹大比,仙门齐聚这样的时候,竟然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地来云中城当众刺杀,还堂而皇之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跑了!
奇耻大辱!
实在是奇耻大辱!
传出去,他们云中城还如何在九州立足,岂非要天下修士耻笑!
“城主,一定要追查下去,将这群贼人捉拿回来!”苏岭平复了下心绪,下意识抬手抚胡须,却只摸到了一手空气,顿时更气了,“身为大长老,此事我责无旁贷,属下请命!”
苏文濯捂着伤口,缓缓点头,“好,此事全权交给大长老。”
“此外,城中弟子务必按序值守,尤其是各处通道,任何可疑人员都不要放过!”
“是!弟子领命!”乌泱泱的一群弟子得到安排,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由各门长老师兄面色紧绷,一刻不停地去向了各自的值守点。
大长老苏岭也拱了拱手,气势汹汹地带着门下的徒子徒孙出门追查凶手去了。
“文濯哥,你手上的伤!”乌霜手腕发抖,还沉浸在那巨大的剑气逼迫之下,不断的发颤,她的眼神却始终落在苏文濯手臂的剑伤上,面色紧张。
龚黛秀眉蹙到一起,面色苍白,抬手缓缓挽起了苏文濯的袖口,露出一道割裂的血肉剑伤,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割下衣角的柔软布料,将伤口包扎起来。
“夫君,有无大碍?”龚黛声音带上了不自觉的颤音。
她的心脏乱跳,包扎过后仍搭在苏文濯臂膊上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发颤,只能强行保持表面的冷静。
一股不祥的想法顿时出现在脑海,身为母亲,让她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的幼子,瞬间,慌张的情绪开始蔓延,“小幺,小幺一个人,他会不会有事!”
“对,还有云泽,他在闭关,也是一个人,”龚黛越想越慌,“不行,我要去看看!”
苏文濯拉住了慌不择路的龚黛,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抚道,“放心,他们身上都有保命的法器,我在云起的屋外也留了弟子,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若是有人刺杀,他们身上的法器方才就会向我求救,如今并无异状,黛娘你放心就是。”苏文濯一点一点细细安抚,终于将龚黛的担忧降下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