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云、云墨生……你、你以为你赢了?”她猛然咳出一块血污,带着几片碎肉,看起来像是脏器碎片。
池以晴的笑声像是恶鬼,从地府幽冥传来一般:“想抓我?!我才不会如你们的愿!!!”
即便不死,回到清虚宗,等待她的,也是漫长杳无尽头的囚禁。
在暗无天日的水牢,一点一点,消磨掉自己觉得生命。
可她已经为了复仇,隐藏在这漆黑阴暗的面孔下太久。
她不想再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去了。
不!
她绝不能接受!!
“我才不要回头……”她握紧手中的簪子,猛然出声,像是濒死的天鹅,从喉中挤出一道凄怨的哀鸣,“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以晴!”
池以晴却已经下定决心,她微微移动眸光,看向桌案上的灵位,最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裴怀楠。
由爱故生痴,由爱故生怖。
姐姐,你和我,都败在了同一个男人手里。
池以晴仰天大笑,鲜血大股大股溢出口鼻,像是血鬼。
“云墨生,你不该下山的……”
这句话一出,还清醒的两人俱是一震,而凌卿羽的面色更是陡然一冷,质问,“你什么意思!”
“云公子,有人找你很久了,你、和你身边的人……”她似笑非笑,看向云墨生,“都要小心了……”
云墨生却似乎早有所料,他上前一步:“池以晴,谢沐的蛊虫,还有你的阵法,都是谁教给你们的?”
池以晴的脸上,却陡然浮现出诡异的笑。
“哧!”
下一瞬,尖细的长簪直戳心房,从心口细细裂开,像是洇开一片火红的蔷薇,她看向被丢弃在地上,零落成泥的白山茶碎片,雪白的花瓣掺入了血渍,汁液和血液,红的异常刺目。
她指尖向前蹭了又蹭,却无力垂下,那朵花终究还是太远。
这朵曾经养眼夺目的山茶,其实,从开始就不该开在那里。
“花……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