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菲儿的心里有说不明白的情愫,陌生却柔软。
这种情愫使她的眼中蓄成了一汪水。
她眨了眨眼睛,睫毛忽闪忽闪。
于鹤翀停了一会儿,又说:“不会搞错的。也不会再把你送回去,让你再陷入危险的境地。这些……都过去了。”
那些在会展中心被人从后面击中的危险,被人装进乐器箱子里带到地下实验室的危险,被单人杰用狠戾阴沉的目光盯着的危险,被k博士植入芯片窃取梦境的危险……都不会再有了。
于鹤翀轻轻地紧了紧手掌,手心的温热和力量,一直流进了齐菲儿的心里。
“别害怕,菲儿。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
于鹤翀松开了握着她皓腕的双手。
于鹤翀走到书桌前,桌上有只木匣子,他拿起木匣子,又从书桌前挪了把椅子过来,面对着齐菲儿坐下来。
他打开木匣子拿出一枚芯片给齐菲儿看:“那天从实验室救你出来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头很疼?”
齐菲儿点点头,接过于鹤翀手里的芯片,仔细看了看,很小很薄的一片,挺像放在手机里的SIM卡。
于鹤翀说:“他们在你的头皮下埋了干扰脑波的芯片。刚才你在睡觉的时候,清玉和清敏给取出来了。”
齐菲儿微微蹙了一下眉,难怪刚才睡得那么沉,喝下去的水里应该是某种麻醉剂吧。
那天他们把她抓起来,倒是并没有严刑拷打和虐待摧残,只是让她不停地做梦,跟套娃式的,一个梦套着一个梦。原来做梦是一件很累很累的事。
“菲儿,你想想他们为什么要跟踪你,读取你大脑的信息?这是不是恰好证明你是特殊的?”
齐菲儿将芯片还给于鹤翀,说:“我相信了。那我应该做点什么?”
既然,身为“救世主”,那总该做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