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涌起,水花飞溅,甲板上很快被海水倒灌,一浪高过一浪,将小船推上去又摁下来。
首领想起了小时候,他在雨后的池塘边捡到一只赖蛤蟆。几个调皮的男生用树枝穿过蛤蟆身体,将它架在火上烤来烤去,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只蛤蟆的命运,有时候和一船人的命运是一样的。
海浪越发疯狂,无休无止撕扯着海上的船只。又一个浪头翻卷着掀动游艇,几乎要把它掀翻过去。
这个浪退去的时候,首领看到游艇还在倔强地全速前进,乘风破浪向海岸的方向驶去。
又一会儿,直升飞机升得更高了。
船和海,雨水和浪花,模糊成了一片。
身体不过是灵魂的载具,但载具没了,灵魂又能安放在何处。
阿布拉莫维奇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
他拨打船上的电话,船长并没有接。
又拨打单人杰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这么恶劣的天气,海上通信肯定中断了。
他的组织,他的船,他的研究……
此刻,正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