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真给长泠出完主意,长泠第二天就去找了陈琰。
陈裕双还在,害怕适得其反,她没敢说什么,就假意跟着陈裕双学一学政务。
可没等陈裕双离开,昌安公公便通传:“陛下,郭丞相求见!”
闻言,陈琰抬起头,满脸的不耐烦,“昨天都晕过去了,今天也不老实,肯定又是为了忤逆朕来的,不见!”
“这……”
昌安公公跟在先帝身边多年,知道郭丞相是难得地忠良之辈,他于心不忍,想要为他求求情,但是看陈琰脸色不好,他只能退下,到殿外对郭丞相道:“郭相,陛下此时不得空,郭相还是改日再来吧。”
郭丞相自然知道陈琰是在躲他。
于是,他拂起官袍直接在殿外跪下,“那老臣就在此处恭候陛下。”
“郭相……”
昌安公公慌忙伸手去扶,但是又觉得不合规矩,就只能劝他,“郭相这又是何苦呢?陛下指不定忙到什么时辰呢!”
可郭丞相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虽已年老,但腰杆仍然挺得笔直。
“先帝几代尸山血海打下来的江山,不能就这样断送在陛下手里。”
他不卑不亢,倒是将昌安公公吓得半死,“郭相,这话可说不得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劳烦公公再去替老臣通禀,倘若今日陛下不见老臣,老臣就长跪不起。”
“你这……”
昌安公公两头为难,无奈之下,还是进去再一次禀告陈琰,“陛下,郭丞相他、他说若是陛下今日不见他,他便长跪不起……”
陈琰脸上的表情都没多变一下,“他愿意跪,就让他跪着吧。”
“阿琰……”
长泠刚叫他,就被陈琰打断,“阿姐莫要为他求情,这都是他自找的。”
他话落,陈裕双那双幽深的眸子就看过来,他愈发觉得陈琰不对劲儿,可是他这样决绝,倒是有几分帝王相。
陈裕双看了眼陈琰,又看了看长泠,他起身,“本王今日还有其他事情,今天就到这里吧。”
陈琰和长泠也站起来,“好,皇叔慢走!”
外面还有个郭丞相,所以陈琰没有送他。
陈裕双从宣德殿出来,就看到郭丞相跪在殿外,经过他时,陈裕双脚步顿了顿,“郭相,凡事尽力而为,莫要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