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泠轻轻敛眸,没有与陈琰争辩,就先带人回宫。
只剩下陈琰自己在这里,他过去看了眼烬真,神情有些复杂。
今天他看到长泠坠马,马蹄快要踏在长泠身上的那一刻,他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却没想到危急关头,竟然是烬真出面保护了长泠,让他一下子搞不清楚烬真到底想做什么。
“两粤祭司……”他喃喃自语,“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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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泠回到自己的寝宫,却一直惶惶不安,她想去探望烬真,但是又怕落人口舌。
终于熬到夜里,她换上一件轻便些的衣服出门,躲过了宫中巡捕的人,悄悄的溜进了烬真养伤的那处寝殿。
为了不让人发觉,长泠从窗户那里跳进去的,宫人此刻都没有守在内殿,倒是给长泠不少便利,她轻手轻脚的过去,看烬真闭着眼睛,大概是已经睡下,或许身上的伤太重,他眉头紧皱,睡得并不安稳。
长泠在他床边坐下,捧着脸盯着烬真看。
额间那抹朱红的玉坠,像是浸染了鲜血似的,趁着少年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眼睫很浓,这样安安静静的垂着,竟有几分乖巧,下颌骨有颗痣,很性感。
听闻有痣的地方,是上一世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