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界是物质世界，虚数空间类似于镜像性的虚无空间，而量子之海既有物质，也存在虚无性的东西。

虽然矛盾，但是能够超出常理地共存在一个界面，纵然并不长久。

世界泡会破碎，会消亡，但也会再生，如同虚数之树的树叶一样，反正不会有穷尽之时。

这就是世界与宇宙的暂时真理——无意外情况发生，不会突然消亡。

所以他现在才会在这个保存着律者尸体的冷库之中。

虽然说现在就进行对于律者权能的读取有那么一点点操之过急了，但是云东华觉得必须要这么做了，也是时候了。

早在吸收雷之律者的圣痕纹络的时候他就觉得下一次一定要选空之律者了。

死之律者的能力是他一直所垂涎的，但是据星华所说，死之律者的身体内封存着巨量的死气，非常危险。

这种情况之下，必然要先获得空之律者的能力才行。

面前他对于空间的利用远远不够，就算是靠着推演也即将到达尽头了。

他对于终焉那时候亚空之矛的那一钉始终铭记着，以至于故意忽略空之律者的权能。

与时间并列的空间权能是宇宙的主要构成两大要素，资料也是这样描述的:其能力权能仅次于终焉律者，名副其实的“第二律者”。

为了跨越当初的恐惧与心结，他如今必须要这样子做个了结，与亚空之矛这支曾经贯穿过自己身躯的利器做个“了结”。

取出空之律者的尸体，他连续几个长距离顺移，来到了西伯利亚最荒无人烟的地方。

脚上的作战靴轻轻地踩着干而松散的积雪，云东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将自己的手触碰上空之律者尸身上的圣痕纹络之上。

出乎意料地多，云东华的脑门上开始有青筋暴起来了。

无论是纹络权能的复杂度，遗留在尸体之中的记忆碎片，就是死去始终不曾散去的怨念，各种各样杂七杂八，如同一锅完全黑暗化了的大乱炖混杂一气，让云东华差点“噎死”。

不好容易化解去了这份怨念的云东华顾不得自己不稳固的精神有了些许疲惫，下一刻便开始读取起相当零碎的记忆碎片起来，在这片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原之中。

她的记忆比冰之律者碎地多，就像是被液压机压成粉末的薄冰一样，完全读不出什么有意思的数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