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呵呵，你猜的没错，我的确骗了你。治疗崩坏病的药物，我已经研发出来了。”

“那为什么…还要切除她的手？

“如果有药物的话……”

“苏医生。”

克洛瑟·阿伯克烈打断了苏的话，轻轻地抿了一口酒之后，方才回答了他的疑问，“我没有给那个小女孩使用药物，要说原因的话…那就是这种药物太贵了。”

苏听到这句话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上涨的怒意了：“贵？！

“那个孩子的生命，怎么能够用金钱来衡量？”

克洛瑟·阿伯克烈将自己的拿起酒瓶的手垂了下来，而后视线转向了苏。

“那个孩子的生命吗？你想知道她与药物相比，孰轻孰重？”

将手中的酒瓶放好，他再度开口了：“让我来告诉你，药物的制作方法吧。

“这几年来，逐火之蛾一直在研究崩坏病，可是没有办法解析它的原理。

“我们只能开始用病人的遗体来制作血清。

“极大部分的病人在感染之后死后会很快死去，体内只会产生极少的抗体。

“极小部分的病人，感染崩坏病后，会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

“他们体内的抗体数量，会比一般病人体内的多出很多。

“从统计学上来说，要提取出能救一个人的血清，需要提取一千具崩坏病病人的尸体。

“这种药，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无价之宝了。”

苏听完这番话之后，心中仍旧有些不太舒服的样子：“我…如果把药，给那个女孩的话……”

“苏医生，请不要怀疑我的选择。你是对抗崩坏病的重要人才。

“而且，救你的那份血清之中的提供者之中，有一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小主，

“——就是格伦娜，她死去之后，将遗体捐献给了逐火之蛾。

“靠着她的体内的抗体，我们才能完成这管血清。

“我想，她在死后的世界，也一定会保佑着你的吧。”

克洛瑟·阿伯克烈说出了这番和他身份完全不符的话来，但是没有一点违和感。

而苏的脑袋之中像是放幻灯片一样，闪现着自己与格伦娜主任曾经相处的一幅幅画面，他的眼角不禁也有些湿润了。

苏没有说话。而克洛瑟·阿伯克烈的话语也没有一点停顿，依旧没有一点停顿的意思，他此时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肃穆与庄严。

“这个小女孩的遗体，也将用来提取血清。她身上的提取出的血清，也会被用来拯救其他的更重要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也没有魔法。有的只是无数被崩坏病夺去生命的人，和他们尸体上不断前行的医生。

“苏医生，你的身体之中，有珍贵的抗体。

“那死去的一千个病人，还有格伦娜的悲愿，都背负在你的身上。